“而他在出逃前,号称长寿庄遮天秘法第一人。”
鲁三问说罢,摇了摇头,微微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遮天秘法,”陈崇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向鲁三问,又问道,“那照伱这般说,你也是一路追查至此,可是知晓了此人在何处?”
“不知道,此人生性狡诈,多年隐姓埋名之下,并未露出马脚,”鲁三问摇了摇头,话中意味却还未尽,又说道,“但所谓,纸里包不住火,虽然我不知道这人在何处,但另一位当年和他一起从长寿庄叛逃之人,我却知道他的下落。”
“你继续说。”陈崇虎继续追问道。
“那人姓郑,长寿庄中一位扎彩匠的大弟子,以前在庄里时叫做郑文武,如今化名在此地做占山为王,劫掠四方,”鲁三问继续说道, “号称,鬼手郑。”
!!
陈崇虎心里猛的一惊,虽然表面上没波动,但心中瞬间翻起了水花!
鬼手郑!怎么会是他?
这鬼手郑的名号在整个鎏山附近,可以说是如雷贯耳,而且陈崇虎还对他熟悉的很,甚至还与他有些交情,这人正是此处盘踞的山匪头子,郑大当家!
陈崇虎神色一闪,想起了当年认识郑大当家时的场景。
…………
(六年前)
槐县的一茶馆内,吵吵嚷嚷,闹闹哄哄,上面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下面的众位茶客也都畅所欲言。
陈崇虎和牛志正赶上店里没活计,便来此处喝喝茶,听听说书,在嗑些瓜子,享受着舒坦日子。
台上讲的是西厢记,说着崔莺莺和落魄书生的爱情故事,虽然老套,架不住众人爱听,经常是一遍遍的讲完,还有人起哄要再说一遍。
就在人们兴致正高之时,就听到一行爆发了争吵之声,众人寻声望去,一个穿着长衫书生打扮的人,正和另一位打着折扇的人争得面红耳赤。
那书生打扮之人的衣衫破旧,虽然竭力掩饰,但还是可以看得出粉扑的痕迹,而另一位打着折扇的公子哥则是穿着锦衣华服,所谓的争吵,也是出生单方面的控诉,那名公子哥全程老神在在,一副拿定了那书生的模样。
“我说袁兄,我们早先便已说定,这十五两银子,我要三分利,你当时答应了我,还跟我签字画押,如今你又要反悔,”锦衣公子摇了摇头,“这可不是君子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