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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反倒轮到陈崇虎心中猛的一惊,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落入了局中,猛的就想出手,先治住鲁三问。
但他的动作还是停下了,因为陈崇虎同样在鲁三问的脸上发现了惊色,绝不似作假。
鲁三问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来的心情,他大抵是确实没想到,素未谋面的郑道斌居然能够如此精准的认出他,一时间有些乱了方寸,沉默好久,总算是开口道:“那人死了好久了。”
“表兄节哀,愚弟没能堂前奉香,实在是惭愧,好道今天让我见到了表兄,可以招待一番,一叙兄弟之情,”郑道斌说着,倒也没冷落了陈崇虎,继续说道,“刚好是正月里,早上还听到喜鹊叫,果不其然,虎兄便领来了我素未谋面的表兄,真是天大的缘分,今日我们一醉方休,来人啊!”
郑大当家提高声音,猛的嚎了一嗓子,立马就有两个土匪从门口钻进来,拜倒在地,“大当家的,什么吩咐?”
“叫弟兄们再去搬酒!搬好酒!再去林子里刨头黑熊,撇了熊掌,叫我敬奉兄长!”郑大当家这般说道。
“是!”两山匪答应了一声,直接起身跑去通报。
“虎兄, 表兄,此时还不入座,更待何时?”郑道斌又回过头,开口招呼二人道。
陈崇虎和鲁三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三人并肩走进了聚义堂。
……
聚义厅中早摆上难得的珍馐,尽是取自鎏山上的山珍野味,不需如何烹饪,只需简单的加把火,洒把盐,食材的本味就足够吸引人。
桌上宾主尽欢,够筹交错,气氛看似热烈,但三人看彼此的眼神,却始终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陈崇虎此刻也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他怀疑过鲁三问,也怀疑过郑大当家,却偏偏没想到,这两人居然是表亲兄弟!
陈崇虎此时也无法挑明了问,若郑大当家承认还好,横竖不过是做过一场,生死由人,但若是对方咬死了不承认,或本就是冤枉了他,那反倒是显得陈崇虎咄咄逼人,最终里外不是人。
而最坏的一种情况便是,面前的鲁三问和郑道斌是一伙的……
当然,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凭借自己和郑道斌的熟识以及鲁三问的手段,这两人若真要算计自己,还远不用得到这一步。
这其中,定然还有更多隐情!
陈崇虎这般想着,借着劝酒的由头,朝着鲁三问使了几个眼色,催他赶紧与郑道斌对质。
鲁三问先是叹了口气,自知是避不过,再说了,这本来也是他来此的目的,当即便举杯,朝着郑道斌方向一拱,说道:
“郑当家,你我身为表兄弟,此前却素未谋面,我此次贸然前来,却是有事情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