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变化很大,仿佛一夜之间成了天地间灿烂的花,带着独特的芬芳和杀伐!”
杨士盯着栾川之前的神采,如是说道,说的语气十分平缓,却隐隐有着兴奋,不知道兴奋的点到底在哪里。
栾川报之以微笑,偏头问道:“你这句话用来形容夏禾才对,何必用来形容我。”
“你知道了?”杨士忽地睁大眼睛,惊呼道,有点羞涩。
看着杨士的样子,栾川不禁觉得好笑,这还是当初那个冷酷的杨士吗?
很显然不是了!
“方山飞入了好多的传书,但大多都是飞入了不知名的地方,我稍微查探一下便知道,这些事情没谁说不代表没人知道。”栾川笑道。
杨士摆了摆手,说道:“还以为隐藏的多好,原来只是自己一叶障目罢了。”
栾川瞧了几眼,眼眸微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引发了他的情绪波动。
风雪呼啸中,有着许多的松针被吹断,於空中炫舞看着有些吓人。
毕竟方山的松针不是世间普通的松针,几乎每一株都带着独特的气息,甚至有的可以杀人於无形。
栾川轻轻抬手,然后捏住了一枚松针,一点寒芒从手指尖的松针尾部发出,而后直接蔓延到了针尖,颇有暗器的感觉,还带着无尽的寒意。
杨士盯着看了几眼,忽然脸色微变,立刻伸出手想要捏住一根松针回来,可松针并未落入他的手中,而是飘然於天空泯灭成了一道气息。
他脸色剧变,有些抽搐,嘴角有些抽动。手掌也冲冲没有收回来,刹那间,白色雪地上出现了一抹鲜红,那是极致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入大地的怀抱。
“你真是大胆!”栾川笑骂一句,连忙拉回了杨士的手掌。
看着他手心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抹血痕,正在流淌着鲜血,一滴一滴显得纯洁无比。
栾川眉头微皱,抬起头看着杨士,说道:“好像止不住!”
“我来吧!”杨士咬了咬牙,说道:“既然止不住,那就不需要止住,直接镇压便是。”
栾川点了点头,只有此法了。
只见杨士剑指轻点,霎时间剑气萦绕於他的周身,然后不断汇聚於他的手掌,果然片刻之后,那血痕不再流血,但并未结痂,看着仍旧猩红无比。
“看来这场雪并不怎么真实,乃是有人暗中操纵,想要对方山派下手了。”杨士叹息道。
栾川并无反应,只是冷冷的看着天穹。昨夜的话不是没有作用,掌教告诉了他很多事情,当然他心里觉得还是有所隐瞒,可也足够他了解一些事。
自然知道杨士代指的是谁,但他不想解释什么。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干坤未定,一切言之过早!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看着雪花风景,看着寒流侵袭西方,却不肯越过方山派的群山,不肯迈入真正的天源大陆,其心可谓昭然若揭。
冬天还有不长的时间,春天还有很长的时间!
有人敢说话,那有人自然不敢说话,沉默的人总是最可怕的人。因为他们不是极致的好人,就是极致的坏人。
“夏禾说她想要来方山。”忽然,杨士说道。
“来这里干嘛?”
“不知道!”
“什么时候?”
“不知道!”
“她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