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黔身子也被这股下坠之势拖得朝下倾倒,急切中用力攀住屋顶瓦片,想借以定住身形,却无甚实效,指甲磨出了血,身子仍是被拖得向下坠落。
陆黔怒道:“放手!快放手!你再不放,咱两个就得一起摔下去!”李亦杰知道说话耗力,也不作答,只是仍抓着荷包不松。南宫雪惊呼声中,陆黔抬脚踏在李亦杰头顶,又是“嗤啦”一声,荷包被撕成了两截,李亦杰也朝地面跌了下去。
南宫雪叫道:“师兄!”扑到他落地处,极力用身子挡住他仰倒,急问:“师兄,师兄,你怎样了?有没有受伤?”李亦杰跌得只是看似惊险,实际却并无大碍,看着手里的半截荷包,叹道:“只拿回了这一半。”南宫雪满脸是泪,抢过荷包丢在地上,埋怨道:“傻瓜,就为了这个东西,你就想赔上性命?”李亦杰感受到南宫雪在身边诚挚关怀,多半已经消了气,心里一阵快意。
陆黔也已从房檐上跃下, 举袖抆去额头冷汗,走到两人面前,冷笑道:“李盟主,你没摔疼吧?咱们比武切磋,我不知您贵为盟主,还这么弱不禁风,使力大了点,您别见怪啊。”
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半截荷包,道:“不是我说你什么,你喜欢荷包,外头也不是买不到,干么非跟我抢?舍不得那三两个铜板,大可跟我说,我给你就是了。这回可好,咱俩谁都别想要,倒也公平!”说着将荷包朝李亦杰身上一甩,意有所指的道:“我改变主意了,凡是不完整的东西,不管是人抑或是物,我都不会要。”
李亦杰冷冷道:“陆贤兄的话我记住了,你还有什么见教?”陆黔拍了拍脑门,笑道:“是了,你瞧我这记性。韵贵妃很记挂你,特地托我问候,说吟雪宫没有了你李卿家,总是显得冷冷清清,没了生气。她见不到你,就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他说话时语调抑扬顿挫,做戏意味十足。
南宫雪脸色越来越沉,李亦杰却只是态度冷淡的听着,未置一词。陆黔也觉说得没趣了,道:“稀奇!真稀奇啊!这还是我第一次说起韵贵妃时,没见你有半点反应。”
李亦杰冷哼道:“你要我有什么反应?假意关心,再听你瞎编乱造一通?你以为我就那么好骗?眼前灭魔教是头等大事,我不想听你说那些话,乱我心神。”陆黔终於抓住把柄,道:“哦,你说有关韵贵妃的事,就会乱了你的心神?”南宫雪双眼一翻,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