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申见马车走了,便将钱袋扔还给郝得志。
郝得志手忙脚乱地接住,一扭头发现马车走了,气道:“说话就说话,曹老虎你下次再对老子动手动脚,就给我在校场上等着!”
“不过,云掌柜到底为什么在这儿啊?”
曹申没回答他,快走几步落下他。
郝得志狐疑地看向裴君,“将军,您肯定知道吧?”
裴君瞥了他一眼,“重要吗?”
郝得志的神情从犹豫变成果决,“若是於将军有害……我日后便再不去金风玉露楼了。”
裴君嘴角上扬,“既然你清醒,何须顾忌?”
郝得志眼睛一转,复又乐呵起来,“我就说,将军运筹帷幄,何人能影响将军。”
裴君背手前行,人不能影响她,大义、公理、责任……以及她心中的秩序能。
前方,曹申掀开医馆厚重的门帘,却并未立时走进,反而定在门外。
裴君和郝得志走近,郝得志大嗓门儿地问:“曹老虎,不进去是想当门神吗?”
曹申白他一眼,轻声对裴君道:“将军,鲁小公爷。”
裴君眉头一跳,就着曹申掀开的帘子,微微低头进入医馆,然后就见鲁肇挺高大一人,黑面神一样站在角落里,手里还握着腰刀。
而医馆内有一个病人,吓得瑟缩,木军医则是把着脉一脸无奈地安抚。
堂内并不见阿酒。
裴君径直走向鲁肇,抱拳道:“鲁将军,幸会。”
曹申和郝得志跟在她身后,郝得志惊讶又防备地看着鲁肇。
鲁肇见到他们,面上没有一丝窘迫,如常地回应:“裴将军。”又冲曹、郝二人微微颔首示意。
裴君知道鲁肇为何在此,转而看向木军医,问:“木军医,阿酒呢?”
木军医指向后院,道:“后头取药材呢,您自便。”
他说着“自便”,偏还暗示地看了一眼鲁肇。
裴君便冲鲁肇请道:“鲁将军,不妨一同到后院,我们带了酒菜,共饮几杯?”
鲁肇应是看不惯裴君的,但她如今是阿酒的义兄,又似主人一般,他便沉默地点点头,随她进入后院。
阿酒和两个娘子各抱着一个装着药材的簸箕要往前堂走,见到裴君,惊喜,“将军!您怎么有空过来?”
裴君笑道:“正好都馋酒了,去别处喝不如来这儿,还能瞧瞧你,气色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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