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闻言,对老太太歉道:“祖母,孙儿得先去处理些事情。”
老郭氏动了动手,催促道:“快去吧,祖母也有些累了。”
裴君便起身离开。
宋管家就候在前院,一见她出来,便上前禀报道:“将军,姑爷、鲁郎将、宋郎将他们在金风玉露楼与人起了冲突,还伤了人……”
“还有康裕?”裴君皱眉,教人备马车,就穿着一身常服,披着一件大氅便打算出门。
宋干、鲁阳等人全都被关在御史台大牢,裴君问清楚受伤之人的情况,没管惹事的下属,打算先去看受伤的人。
路上,裴君得知另一方人竟然有原先的三驸马,且受重伤的人竟是即将要参加春闱的举子,而且还是个四品官之子,便知道这事儿无法善了。
崔修哲虽然被逐出了崔家嫡支,可崔家暗地里还在照顾,只是身边儿簇拥的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些身份颇高的一群人,而是一些家世低微或者本身不足的人。
他确实落魄了很多,可这次的冲突,听说虽然是崔修哲一行人先过去理论,先动手的却是鲁阳,又下手这般重,首先便理亏……
裴君考虑到这些,忽然想到,她若是亲自过去,便有将此事揽在身的嫌疑,且扩大了问题,难保不会有人以此大做文章。
於是裴君命人改道去金吾卫衙门,又派了人去询问。
罗康裕由於没参与殴斗过程,将他所知道的事情说明清楚,便得了自由离开御史台。
他得知将军在金吾卫衙门,便也前往衙门。
事实上,罗康裕带着一群醉鬼,根本问不出什么,而金风玉露楼那些围观的人看见的,也都是闹起来之后鲁阳等人动手的场面。
是以口风几乎是一边儿倒,就是鲁阳等人醉酒太过吵闹,崔修哲等人过来提醒,一言不合,鲁阳、宋干等人便动了手。
“将军,信国公府和安平侯府都派人去御史台大牢打点了,所幸未伤及性命,其他的不妨等明日他们酒醒了再说。”
裴君冷静道:“人都打了,便是酒醒,能改变什么。”
罗康裕有些自责,“我若是看住他们,想必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与你何干?他们显然是忘了当年吃过的苦头,记吃不记打的人,就得受教训。”裴君这般说,就代表她其实是生气的。
她也确实该生气,毕竟是不计前嫌废了心调教的下属,他们却醉酒闹事,这让裴君有种一番心血喂了狗的不悦。
但裴君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又觉得鲁阳和宋干实在不像是会冲动至此的人,总觉得有些违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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