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铁衣的声音有些冷硬的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冷凝绮不在乎的笑笑:“男人,一个男人罢了!”
燕铁衣舐舐嘴唇,觉得真是“岂有此理”,他索兴半倚半躺下去,一句话也不想说,也懒得说了!
冷凝绮挑逗的道:“怎么啦?大当家,心里不高兴了?”
燕铁衣沉沉的道:“不,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我认为这个问题实在不值得再讨论下去。”
冷凝绮笑道:“真的不值得再讨论下去吗?”
又坐了起来,燕铁衣严肃的道:“冷凝绮,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很明白,我们姑且不要去点破,但我要率直的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任凭你用什么方式,都不会达到你心底所希冀的目的。”
冷凝绮僵窒了片刻,冷冷的道:“大当家,你也不要太过自作聪明,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燕铁衣道:“对人处世的经验,使我保持了一贯的警觉与尖锐的判断力,我见过太多的邪恶、太多的狡猾、也太多的阴谋,当我遭遇到每一种不同的景况,我都会十分深入的分析和思虑,然后研究其动机并获致其结论;往往许多事情发生,一个剧烈的演变也好,一个小小的动作也好,甚至一点表情的转换,一句话的内容,都不似它表面上的单纯,背后经常隐藏着更大的企图,我的经验使我去探索这些隐而不现的企图,冷凝绮,所以你不要以为我和你有过接触的任何人一般的简单,要不,就是你的愚昧了。”
吸了口气,冷凝绮竟又十分温婉的道:“你把我说得太深沉,太有心机了,大当家,你以为我对你还会有什么其他的意图吗?”
燕铁衣道:“没有最好,否则,恐怕你会大失所望的!”
冷凝绮不禁气往上冲,她尖刻的道:“大当家,别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你除了本事比我强上一点,其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看你那志得意满的熊样,倒似诸葛重生——天上知一半,地下全知了!”
微微一笑,燕铁衣道:“我没那么大的能耐,但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耍心眼,纵然比不上诸葛重生,可是比起你冷姑娘来,约莫是多少要高明几分!”
冷凝绮幸幸的道:“等着瞧吧!我倒要领教一下你高明在那些地方!”
燕铁衣又不出声了,只管嘴里咬弄着一根草梗,悠闲自得的眺望着坡下的道路!
冷凝绮余怒未息的道:“哼!表面上看你,长着一付多么天真纯洁又童稚惇厚的面庞,好像那样的生嫩真挚,其实,全不是那么回子事,你的狠毒霸道、狂妄专横乃是首屈一指,无出其右的,江湖上的刽子手、武林中的大恶枭,最最阴险的人就是你。生了张孩儿脸,净做的是些阎王勾当,亏你还开口仁义、闭口道德,就凭了你的外貌,已经不知蛊惑了多少人,残害了多少人,和我比较,你是一丝半点也不比我强;我们都是用外形来掩遮内心的丑恶,你在甜言蜜语后面伸血手,你还自认为比我行?比我高明?别丢死人了。”
燕铁衣静静的道:“是么?”
冷凝绮愤怒的道:“姓燕的,你不要故作雍容大度之状,一个惹翻了我……”
燕铁衣微笑道:“怎么样?”
冷凝绮咬牙道:“我会和你拚了!”
吐掉嘴里的草梗,燕铁衣点点头,慢吞吞的道:“很好,冷凝绮,我们便当你起的誓、赌的咒,一再的保证都是放屁,如果你想反悔、要毁诺,可以,我们现在从新再较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