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第四章

「抬脚。」一只拖把顺势抹过。

所谓的冷战在二十分钟后,正式宣告破裂。

这次又是为了啥事,让一向自认忍性坚强的小女人再一次推翻前言?

事实真相是--一个屋子中有两个人,一个孔武有力的粗邝男子,和一位「娇弱」的小女孩--至少她未满法定成年的年龄,我们姑且称之。

当两个人共同居住在一个屋檐下,就应该有生命共同体的认知,可有人要颠覆传统上的正解,全盘抹去应尽之义务。

「先生,你脚断了吗?」

刚清完卧室出来一看,石孟舲气得快吐血,他……他……居然躺在半毁的沙发上吃冰棒!

两只过长的小腿在那晃呀晃的,无视满地的脏乱残骸,优游自在的啃……一、二、三、四……七根冰棒--这是指地上的冰棍,还不包括他手上和嘴巴里含的。孰可忍孰不可忍,当场她将半桶污水往他头上一淋。

「中国的老死人说得好,最毒女人心。」好险他身手敏捷闪得巧。

她拖她的地,他吃他的冰棒,两不相干的事嘛!

恶!那滩污水还有小虫在练习泳技,要是全倒在他头上,不长蝨子子才怪。

她又在发什么飙?

「女人心会毒是被这种男人逼出来的。」古人就是像他那样无耻,才会被毒死。

她在工作了大半夜已累个要死,然后遭枪击,接着又发现窝被毁了,她是欲哭无泪呀!好不容易收起愤怒的心情,想把它重新整理一遍,他不帮忙已经是天理不容了,还有闲工夫躺在沙发上吃冰棒,教人不气都难。

隐狼猜道:「生理期?」女人的生理构造总有几天「不顺」,她八成碰上不顺期。

「不要把自己的无赖行为归咎在女人身上!看来你欠缺好教养。」石孟舲已经气到无能为力。

天底下竟然允许这种男子存在,女人只要一耍脾气就赖给生儿育女的大功臣--卵子。

试问若没有女人每个月的不顺,男人根本是泡沫一堆而已精子。所以欲加之罪全丢给伟大的女性去承担,好逃避无法猜透女人心情变化的托词。

「教养是什么滋味,我没吃过。」跟他谈教养,一位英国籍的母亲如何?

「算了,跟你正常交谈是白痴行为,请你让开一点,我、要、打、扫。」她不想白费唇舌去沟通,跟他计较会气死自己。

「打扫?」他大约的扫了房子一眼,把半截冰棒吞了。「换间新房较划算。」

拳头一紧一松,她抑制扁人的冲动。「债主先生,你想投资吗?」

当她钱多到没处花吗?眼前就是一笔大开销,哪来余钱换壳暂居。

「等你前债还清,我会考虑一下。」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好!我等你。」石孟舲冷笑着回应。「现在请你去阳台待着,不要打扰我拖地。」

「随你高兴。」

隐狼随手把冰棍丢在地面,双手抱胸地站在一侧,看她大滴小滴的汗水直流,丝毫没有想要帮忙的迹象。

「茶几都捣烂了,抆了也没用。」

「左边有片玻璃碎片,不要忘了扫一扫。」

「唉!那个书架没救了,我替你一把火烧了吧!」

「冰箱还能用,我建议你把它捐给慈济,造福贫穷之家。」

「我看那几件破衣服你用不着,我帮你扔了。」

从「抬脚」、「借过」、「闭嘴」,到「你去死」,石孟舲发现她堪称圣人,可以容忍一个疯子在旁边叫嚣。

「女人,我饿了,去煮饭。」手边的零食尚不足填满他的无底洞。

煮饭?!她停下手边的工作,左手肘拄在拖把的把柄上,不以为然地挑眼直视他,两脚分成三七步,右手酸涩地揉揉后颈骨。

「联合国先生,台湾虽然不是你的会员国之一,但由你尊重一下小国小省的人民,我的职业不是女佣。还有,你吃的是我的饭,住的是我的房子,就算你不在乎睡狗窝,至少别当个垃圾制造机,留一点空间让我呼吸好吗?」

说完!她继续先前的工作--打扫。

因为前些日子刚受过伤,她的身子还未恢复成最佳状况,然后今日又碰上这等倒楣事,精神力一时难以集中,恍惚地错看地面的可乐瓶子,一脚踩上去。

就在身子往后仰要落地前,隐狼一个快身跃近捞住了她的腰,旋身将她抱满怀,跌坐在半毁的沙发上。

「女人,你该减肥了。」他闷哼着气说出。

「我……我的体重很标准。」只超过一点点。

为了拳头够重有力,才多吃那么一点点,把自己养壮些,看起来也称头。

他一把住她胸前摸去。「没肉嘛!怎么重得要命。」还刚好压到他的命根子!幸好不太痛,不然……

「隐狼。」石孟舲赶紧从他身上跳起。

谁知站得太猛,氧气来不及送到大脑,目眩了一下又跌回他的身上,隐狼掩藏住笑容,大力地接受她的投怀送抱。

「舍不得我比床舒服的胸膛就说一声,我可以免费出借。」真好,柔柔软软的女人。

「讨厌啦!人家……」又是子弹又是一室残败的惊吓,她干脆趴在他胸口低泣。

收拾起戏谑的捉弄,隐狼一听到她的哭声,人就慌了,大手移到她后背轻拍,笨拙而可笑却不失一缕淡如薄烟的温柔。

她抖动的肩头令他禁不住心疼,整个将她嵌在胸窝上揉搓她的发,轻吻她顶上带着灰尘的头巾,一边还轻轻地摇晃她的身子,像在哄小贝比入睡。

哭累了,石孟舲不好意思地想离开他的怀抱。「放手啦!我是女人耶。」

它意思性的挣紮几下,知道他讨厌女人的个性,不想自讨没趣。

「我没抱过胸前没肉的女人,感觉还不错。」他一使力,石孟舲雪白的皓颈碰上他急切的唇。

隐狼是讨厌女人,但不表示他没有生理上的需求,往往他都会要求对方先脱光衣服在棉被里等地,随后关上了灯,在黑暗中进行性交易就不用看见女人饥渴的嘴脸。

一完事,他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冲澡着衣,然后丢下一叠钱,在黑暗中离去。

「谁说我没肉,我只是用白布紮紧。」她对自己的身材有十足的自信,没注意他在轻舔她的耳垂。

「喔!是这么吗?」他眼中闪着感兴趣的光芒。「我检查看看。」

说着他就动手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指尖一挑,白布立即滑落,动作之快令石孟舲来不及阻止外泻的春光。

应该说她还未消化他的意思,衣服已经被他卸了一半,露出浑圆结实的双峰被他捧在掌心。

「好美,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女人裸露的丰盈乳房,真美。」隐狼像欣赏一项艺术品般两眼发直。

她羞怯地以双掌要来挡阻胸前风光。「不许……不许看。」

他拨开她的手,以口替手地含住两颗鲜艳欲滴的紫葡萄,轮流品尝个中的美妙。

「我不看,我吃它。」

人是一种奇怪的感官动物,前一刻还差点要刀刃相见,下一刻像水蛭见到血一般的死黏不放。

初尝情欲的石孟舲,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身体上的变化,她只知道这种感觉很舒服,自然地弓起上身迎向他轻巧的舌尖,将自己献上去。

而性经验丰富的隐狼失了平日冷静,由轻舔变细尝,不停地在两乳间画圈,双手更是猛搓圆挺的乳房。

「天呀!你好香,女人的味道都像茉莉吗?」他快忍不住要攫住全部香气。

「我……我好热。」她扭动着身体,上衣随之落地。「我好难受……帮我。」

一向只求自己满足的大男人,在听到她嘤呢的恳求声,竟一反常态地克制欲望,一只手伸向她长裤的拉链。

刷一声拉下,然后修长的食指探进去,他隔着底裤按捏她的敏感处,来回地逗弄着,一次又一次……

「噢!隐狼……我……我控制……不住,我……好热,我……」她不知该要什么。

一波波的快感充斥在她的下腹,胸部在他唇下急促地起伏,强烈的喜悦快淹没了她,手指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而掐入他的臂肉。

「不要抗拒,跟着我的节奏走,你会很快乐。」隐狼一边吮吻着,一边还不忘哄她放松自己。

石孟舲完全放任感觉去接受,大腿肌肉一再抽动着,呼吸急促而不稳地发出哭泣般的低吟,催促他加快手部的动作。

「好美的呻吟声,大声地呼喊吧!我在这里陪你一起飞。」有史以来他第一次发现女人也是可爱的。

随着他食指的加快,她的背部猛然往上顶,头不住她左右摆动,汗水布满了裸露的肌肤。

「啊--」

突然下腹一阵痉挛,石孟舲整个虚脱地倒在隐狼身上,胸口不断地喘息震动,久久不能平息。

她满足了,有人却鼓着下体急待宣泄。

「女人,你还好吧!该换我快乐一下。」

一个翻转,隐狼将石孟舲置於身下待她呼吸平稳些,开始脱去她碍手碍脚的长裤,再一次要挑起她体内的火。

可惜老天不懂公平这个字。

在他脱去一身累赘后,正打算分开她的大腿逗弄时,手臂上青铜色的臂环发出震动。

他很想假装没接收到,继续他难得一次取悦女人的游戏,可是强烈的责任感逼迫他拿出勇士的荣誉心,硬生生地打住这要命的折磨。

「我警告你,除非有比天塌下来还重要的事,否则……我一脚踢你下太平洋喂鲨鱼。」

陷入狂喜中的石孟舲陡然打了冷颤,寒气让她回复神智,再听到隐狼骤然升高的不悦语气,整个人立即清醒起来,以为他在骂她。

待她拎起衣服穿上才发现,他正对着一个小型的东西说话,不是对她乱发脾气,所以想趁他没注意的时候溜回房,免得两人都尴尬。

「不许走。闭嘴,火鹰,我不是在吼你。」隐狼眼尾瞄到她的小动作,一把箝制她的行动。

「罗嗦!简单扼要你懂不懂……嗯!了解……唔!没问题。好,收线。」他手一放,臂环恢复原状。

火鹰的临门一闹,隐狼才忆起自身的任务,差点要在这个破沙发上和他保护的女孩……呃!女人,发生性关系,这是从来没有失控过的糗事。

任务归任务,性归性,他向来分得很清楚,怎么会一下子昏了头,让欲望掌控了理智。

「还动,你以为我是铁打的钟摆没有感觉。」不行,火还在烧。

隐狼知道一放手,她会缩回自限的框框里,所以拉着……应该说抱着顽强不驯的石孟舲走进浴室,扭开淋浴的冷水口,一起降温。

「好……好冷。」淩晨五点多耶!还是寒流快来的时候。

瞧她发紫抖动的唇,他好笑的抱紧她小小的身躯。「不冷了吧!」她真可爱。

细凝之下,她真的好小好小,小小的脸、小小的手、小小的肩膀比维丝娜还小,小得令人怜惜。

除了那一双浅眸大得教人想跳进去。

奇怪,以前他怎么没发觉她是可爱动物类。

「冬天……冲……冲冷水,你有……病。」不可否认,他的体温热得吓人,去除不少寒意。

等到温度不再那么烫人,隐狼手一揽抱起她走出浴室,回到她的卧室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