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1 / 2)

次日, 篮球馆,几个男生围聚在夏沉光身边,围观他偷录下来的长达一个小时的校队训练视频。

“记着啊,以后咱们就这么练!”

“他们就没休息过啊, 这谁顶得住啊。”

“人家是专业的, 咱们也就业余打打篮球,没必要吧。”

夏沉光扫了他们一眼:“咱们社团现在是草台班子, 以后就是专业篮球队, 觉得辛苦受不了, 或者学期课程多的,现在就可以退出球队了。”

为数不多的几个队员面面相觑,一个都没退。

已经坚持到现在的,谁不是奔着同一个目标去的。

打败校队、参加高校篮球联赛的愿望,已经宛如思想钢印一般被夏沉光坚定的信念深深镌刻在了队员们的心里。

“从今天起, 他们校队怎么练, 我们就怎么练!”

“必须打败这帮目中无人的家伙!”

肖屹没有被队员们的激扬热血所感染, 他看看视频, 皱眉问:“你什么时候拍的?”

“昨晚, 路过贝壳篮球馆,看到他们在训练,顺手一拍。”

“昨天不是约了你和小夏同学看电影吗?”

“看电影能有训练重要?”夏沉光理所当然道,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藏在观众席里居然没被认出来,当然要搞点干货才能走。”

“你没去看电影啊!那我怎么看到小夏发了个说说,她去看电影了啊。”

“哦, 计算机学院就在贝壳旁边, 碰巧遇到许青空, 就把票给他了,让他帮我带小孩。”夏沉光露出机智的表情。

“……”

肖屹皱着眉,嘴角直咧咧,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夏沉光你活该单身。”

“这跟老子单不单身有啥关系。”夏沉光好奇问,“她说说发啥。”

“不知道,一堆英文,配了张两个男的抱在一起的电影照片。”

钱堂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哪里有两个男的抱在一起?”

“小夏同学的扣扣空间里。”

“我去!”钱堂姜饱受惊吓,“小夏是个腐女啊?”

“不知道。”肖屹懒怠地解释,“她和许青空昨天去看《断背山》了,感动得跟什么似的,连发三条看不懂的英文说说。”

“绝对是!不然她怎么加篮球队,不加街舞社汉服社这类的,不就是因为篮球队男生多吗?啊啊啊,老子好怕,她不会YY我和夏队长吧。”

肖屹:“放心,她YY我和夏队,也不会YY你。”

夏沉光矜持地远离了这两人:“你俩以后都离我远点!”

夏惊蝉拎着半瓶可乐,晃荡着走进了篮球馆。

几个聚在一起的小子们,看到她,立马一哄而散,保持着几乎老死不相往来的距离,各自打球。

“你们干嘛?”夏惊蝉扫了他们一眼,“平时跟糯米团子似的挤在一起,今天怎么各玩各的。”

“我我…我们本来就不熟。”

夏惊蝉眯起眼睛,怀疑地说:“忽然不熟,必有猫腻。”

“你别胡思乱想!我们是纯纯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夏惊蝉咧咧嘴:“你们这不是此地无银吗,我误入了什么狼坑虎穴?现在退还来得及不?”

“行了行了,别闹了。”夏沉光使唤她道,“既然都来了,帮我做件事情。”

“做什么啊?老夏。”

有人的时候,她不再叫他爸了,每次都叫老夏。

夏沉光还不太乐意,说这称呼让他有种提前步入中年的感觉,更惨的是偶尔有女生来围观他们练球,听到夏惊蝉这么叫,也跟着老夏老夏地叫起来了。

夏沉光感觉自己的“校草”之位,随时有可能被“老夏”这个称呼毁掉。

“你推着篓篓车,去器材室多借几个篮球,今晚我们要加班训练,还有,不准叫我老夏!”

“多亲切啊。”

“再亲切,亲切得过亲爹吗,乖,继续喊爸爸。”

“这不是怕某人又跳起来,骂我是大骗子吗。”

肖屹投篮没进,炸毛地回头喊道:“有完没完!你还真要念叨四年啊。”

“就说!让你欺负人!”

夏沉光走过来摸摸她的头,哄道:“听话了,快去借球,别耽误训练。”

夏惊蝉嫌弃地推开他的手,犯懒不想去:“这么大个篓篓车,我一个人怎么推得动!”

“叫老钱跟你一起啊。”

钱堂姜膝盖上顶了两个昨晚走夜路留下的淤青包,优雅地瘫在椅子上:“老钱工伤了,去不了。”

“少废话,快去!”

钱堂姜摘下鸭舌帽,扇扇风:“以前就是老子干活,现在有了手下,还要干活啊!”

“谁让你招个女的。”

钱堂姜:“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咱球队要是出息,十个八个地招人,我堂堂一后勤领队,还能沦落到亲自干活的地步?”

夏惊蝉不爽地说:“看不起女生,你们就别使唤女生!”

“别别别,别生气小夏。”钱堂姜立马安抚道,“等咱队出息了,我是领队,你就是副领队,到时候使唤别人端茶倒水伺候咱俩。”

夏惊蝉懒得搭理这帮人,推着篓篓车朝体育馆器材室走去。

许青空立刻跟上去,接过了篓篓车把手:“你上去。”

夏惊蝉开心地蹦躂着、跳上了篓篓车边缘站着,让许青空推着她走,回头冲一帮男生扮鬼脸:“看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