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六
倪万里道:“老叫化也不是风雅之士。我看那幅图,并无什么出奇的地方,秀才,你是能写会画的人,这幅飞鹰图,可有什么出奇之处?”
傅东扬道:“我仔细的看过那幅飞鹰图,只能说,它画得很好,一双飞膺,要说笔法有什么出奇之处,那就没什么了。”
倪万里冷冷说道:“你能不能画得和它一样?”
傅东扬道:“这个,我没画过,如是要画么并非是什么难事……”语声一顿,接道:“不过,那幅飞鹰图,倒有一点奇突之处。”
倪万里道:“秀才论事,一点也不干脆,快说,它有什么奇突之处?”
傅东扬道:“那握管画图人,似非平常人,着笔力道如剑。”
倪万里道:“说话文皱皱的,你是说那画图人,也会武功?”
傅东扬道:“很精深的内力。”
倪万里道:“飞花,你也不用转弯抹角了,说说看,你心里在怀疑什么?”
秋飞花道:“弟子怀疑,那飞鹰图,原就是南宫世家之物,遗失在南阳地面。被王天奇无意得到……”
倪万里嗯了一声,接道:“这个大有可能。”
秋飞花道:“这飞鹰图,可能附有什么说明,但却被王天奇收了起来。”
倪万里道:“你怎能如此武断?”
秋飞花道:“以王天奇的见识,却无法了解这张飞鹰图的用途,因此,弟子推想,王天奇必然是由这飞鹰图上,得到了此中的隐秘。”
倪万里道:“对!王天奇那小子,除了耍刀杀人之外,还会有什么见识?”
秋飞花道:“他得到了飞鹰图,了解婉之秘后,把那说明藏了起来,但他无法得到寒玉佩,虽有飞鹰图,不得不等待下去,他不惜再杀人暴露身份,极可能和追查寒玉佩有关。”
倪万里道:“不错,不错,飞花这说法,老叫化十分赞成。”
秋飞花笑一笑道:“师叔夸奖了。”
倪万里道:“飞花,再说下去。”
秋飞花笑一笑,道:“小侄只能推论到此了,以后的事,小侄就无法推断了。”
傅东扬道:“人贵自知,你能知道自己吃几碗饭,还算知道一点分寸了。”
秋飞花道:“弟子知罪。”
倪万里道:“酸秀才,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教训徒弟,还是教训老叫化子?”
傅东扬道:“教训你老叫化子,秀才可没有这个胆量。”
倪万里道:“我觉得飞花说的很有理,你就偏要和老叫化抬贡,老道士,你评评这个理,酸秀才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