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亚菱道:“你和他们不同,小妹不敢慢待。”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姑娘非得把在下赶走不可了?”
东方亚菱缓缓回到座位之上,道:“秋兄,你要问的事,小妹已经答覆了,你交代的事,小妹已经记下了,你留这里与不留这里,都已无关重要了。”
秋飞花只觉这锐利的词锋,有如利剑一般,刺入了前胸,尊严受伤后内心中似要淌出血来。
只见他脸兄胀红,双目圆睁,脸上是一股悲忿和痛苦混合的表情。
呆呆地站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惜的是东方亚菱一直没有回头望过一眼。久久不闻秋飞花回答之言,东方亚菱沉声接道:“秋兄,你还没有走么?”
秋飞花木然的点点头,道:“好!我走!我走!姑娘多保重。”
他声音僵直、似乎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东方亚菱也听出了声音有些不对,突然回过头去。
世上就有那么巧的事,东方亚菱转头的同时,秋飞花也刚转过头去。
彼此都没有瞧到了脸上的神情。
如是秋飞花看到了东方亚菱脸上的神情,也可以瞧出她脸上的惊讶和歉意。
但东方亚菱也只看到了秋飞花的背影。
见他举步向外行去,身体有些僵直,背影中,流露出无比的凄凉。
一股强烈的冲动,几乎使东方亚菱失声叫出了秋飞花的名字。
但她忍了下去。
世上有很多的误会,但每一个误会,都隐藏着很多的痛苦。
秋飞花行出了门外。
幸好冷眼旁观的小叫化子武通,把双方神情,都看得清楚。
快行两步,追到厅门口,想叫住秋飞花。
但话到口边,又忍下去。
他发觉这时,就算叫住了秋飞花,也无法把事情解说清楚。
四个黑衣人,仍守在厅外门口,但却没有拦阻秋飞花。
直到秋飞花的背影消矢不见,东方亚菱才转过身子,又握起竹管。
过度的激忿和羞辱。使得秋飞花茫然失神。
如此时四个黑衣人突然出手,秋飞花必无幸理。
神剑崔方快步迎了上来。低声道:“秋少兄,见过东方姑娘?”
长长吐一口积存在胸中的闷气,秋飞花似是清醒不少,苦笑一下,道:“见过了……”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在下已尽了心力,但东方姑娘坚持要绘最好的篷车机关图,交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