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一
兰兰也脱下了上衣,盖住东方亚菱的身上。秋飞花抱起东方亚菱的姿势,是那么熟练,是那么自然。
看在别人人眼中,还不觉如何,但看到南宫玉真的眼中,不禁心头一震。
暗暗忖道:秋飞花本是个很拘谨的人,怎会胆大得这样忘形。
在他师父面前,在这多人的面前,他敢抱起东方亚菱来,抱得一点也不觉尴尬。
这有一个很好的解释,那就是他早已经抱过了东方亚菱。
除了南宫玉真看出了一点苗头之外,傅东扬也瞧出事非寻常,立时暗作决定,缓缓说道:“咱们别在这里打扰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说了“他们”两个字,自然也包括了秋飞花在内。
他说完了话,回头就走,群豪鱼贯相随。
南宫玉真眼看秋飞花也盘膝而坐,闭上双目调息,也只好跟在身后行了出来。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低声说道:“姑娘,你留在室中替他们看护吧!”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停下脚步。
傅东扬顺手带上了房门,大步而去。
室中,只余下了秋飞花、南宫玉真和东方亚菱三个人。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缓缓在东方亚菱的身侧坐下。
正好是面对着秋飞花。
秋飞花缓缓睁开双目,盯住在南宫玉真的脸上。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你没有运气调息。”
秋飞花摇摇头道:“玉真,我……”
我什么,他没有说出来。
南宫玉真道:“你有事要对我说,是么?”
秋飞花点点头。
南宫玉真道:“朋就请讲吧!我在很用心的听。”
秋飞花道:“我,我和亚菱发生了……”
南宫玉真心头震了一下,长长吁一口气,保持了表面的镇静,道:“发生了什么事?”
秋飞花道:“唉!玉真姑娘,在下觉得好惭愧,好悔恨。”
事实上,用不着秋飞花再说下去,南宫玉真已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
低头看看东方亚菱苍白的脸色,秋飞花有些黯然地接道:“我伤害了她。”
南宫玉真眨动了一下大眼睛,道:“秋兄,你是很有理性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唉!虽然说,武林中儿女脱俗一些,但也不能这样离谱啊!”
秋飞花道:“所以,我好悲痛,好难过。”
东方亚菱似是睡得很熟,可以听得轻微的鼻声。
南宫玉真缓缓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事情发生的经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这样文弱。自然连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
语声一顿,黯然接道:“秋兄,你急什么呢?亚菱已终身托许,今生今世,已非你不嫁。难道你真的瞧不出来,早晚都是你的人,你怎能如此伤害她?”
秋飞花口齿敢动,欲言又止。长叹一声,垂下头去。
南宫玉真皱皱眉头,道:“你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告诉我发生的经过。”
秋飞花道:“我……我……我怎么说呢?”
南宫玉真道:“实话实说。”
秋飞花黯然一叹,道:“玉真姑娘,千错、万错,是我一人之错,孤男、寡女,单独相处,环境是那样险恶,生死悬於一发之间,我无法把握自己,铸成大错。”
南宫玉真道:“飞花,你不是这样的人,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是不是那四楼的机关、埋伏之中,有什么奇毒药物,误服误用,才造成你的神志迷乱,情难自禁?”
她在替秋飞花开启了一路。替他找一个可以原谅的理由,只要秋飞花点点头,南宫玉真就会感觉到,那是一件值得原谅的事。
但秋飞花却似末贪图南宫玉真的用心,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毒,如若一定要说个原因出来,我想那可能是大过凶险的历程,使在下失去了理性。所以,侵犯了亚菱姑娘。”
低头看去,只见东方亚菱闭目调息,睡得十分香甜,对两人的谈话,似是一句也未听到。
南宫玉真脸上泛起了一片寒意,冷冷说道:“秋兄,你这样占有了亚菱的清白,准备如何交代?”
秋飞花道:“我,我正在想……”
南宫玉真道:“这等事,还想么?”
秋飞花黯然说道:“事实上,确也没有什么可想的,大错已铸,悔恨无及,我只有听凭吩咐的份了。”
南宫玉真黯然叹息一声。道:“亚菱说了些什么?”
秋飞花道:“她没有说什么,所以,我还不知道目下她心中如何想……我还不大清楚。”
南宫玉真讶然说道:“她连一句话也没有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