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宝元道:“是啦!他们失镖之前,定然有一场豪赌,神智迷乱之后,仍然忘不了输赢的事情,才一直念念难忘榆赢的事。”
赵天霄回头顾了章宝元一眼,道:“二弟不要惊扰了田少堡主的沉思!”
只见田文秀喃喃自语,道:“水水,谁谁……不莹,盈……”突然离座而起,道:“可是那水盈盈吗?”
谭家奇道:“好像如此。”
田文秀缓缓坐了下去,轻声道:“水盈盈,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赵天霄道:“田世兄,水盈盈是个人吗?”
田文秀道:“不错。”
赵天霄道:“什么人?”
田文秀道:“开元寺雨花台中的名妓。”
赵天霄奇道:“一个妓女?唉!只怕谐音有误。”
田文秀缓缓站起身来,背着双手,不停地在大厅中来回走动,时而仰脸静思,时而低头自吟。
赵天霄叹息道:“田世兄,我看还是不用在一个妓女身上多费心思了。”
只见田文秀举起了右掌,轻轻地在左掌上拍了一下,道:“对!这位姑娘确实与众不同,倒是有些可疑。”他缓缓抬起头来,望着赵天霄接道:“目下还有一些不解之处,以晚辈之能,很难造作定答。”
赵无霄道:“什么事?”
田文秀道:“一个人受了极重的内伤,神智迷乱之后,形同中了疯魔,是否对经过之事,还能留下印象?”
赵天霄道:“这个,这个……”沉思了良久,接道:“这要看他伤在何处了?”
田文秀道:“晚辈之意,暂时不动声色,以免打草惊蛇,等待查证线索确实,咱们再去请教一位名医,印证所得,或可寻求出追镖之路。”
赵天霄道:“不知要如何查证,什么线索?”
田文秀道:“自是先走捷径,如是此路不通,那就得请王总镖头从根追起了!”
王子方道:“此乃兄弟本身之事,劳请从位相助,兄弟已感不安,但得我力所能及,是万死不辞,兄弟听凭吩咐!”
田文秀道:“贵局这趟暗镖,进入长安境内,赵老前辈和在下,都无所闻,足证隐秘了,这风声如何泄露出来,实为此中关键!”
王子方点头说道:“少堡主的高旗,实叫人五体投地。”
田文秀道:“王总镖头过奖了!设如劫镖的真是那水盈盈,她何以知得?不外两途:一是贵局中镖头到了长安,闻得那水盈盈的艳名,登门求见,酒酣耳热之际,忘其所以;或是无意泄露,或是有意炫耀,说出那暗镖之秘,自招失镖之祸,想那雨花台中,闪人甚多,不难查个明白出来。”
赵天霄笑道:“田世兄才智过人,十年后定可接我赵某人领袖西北道上武林。”
田文秀道:“老前辈的德望,何等高博,岂是晚辈能够及得。”
赵天霄哈哈一笑,道:“如果此路不通呢?”
田文秀道:“那就得由成都查起,凡是得知讯息之人,都有可疑之处,抽丝剥蚕,循线追索了。”
赵天霄道:“好,就以田世兄的高见,在下立时派人到雨花台去,查个明白。”
田文秀摇头说道:“且慢!”
赵天霄道:“为什么?”
田文秀道:“如果要去,也得咱们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