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双凤旗 卧龙生 2020 字 2个月前

田文秀道:“目下三人的情形如何?”

赵天霄道:“昏迷不醒,气息微弱,但体内元气未见大损,距离死亡,还有一段遥远之期。”

田文秀道:“晚辈可以瞧瞧他们的伤势吗?”

王子方接道:“田少堡主尽管请看。”

田文秀抬目望了王子方一眼,道:“这位是贵局中的镖头吗?”

王子方道:“不错。”

田文秀道:“他练的是刚猛一路武功。”

王子方点点头道:“他练铁布衫横练气功,膂力过人。”

田文秀道:“他用的什么兵刃?”

王子方道:“二十八斤熟铜棍。”

田文秀仔细瞧去,只见那大汉顶门之上,隐隐泛起一片淡紫,“颇似武当派绵掌所伤,只是绵掌不曾留下紫色痕迹。”

赵天霄赞道:“世兄目力过人,判断中肯,和我所见略同。”

田文秀走到第三具软榻之旁,只见榻上仰卧着一个四旬左右的大汉,此人脸色黝黑,其伤在右后肩上,掌良宛然,呈铁青色,不禁皱眉头,道:“这不是少林小天星内家掌力,据在下所知小天星内家掌力,如到火候,隔肌肤可以摧骨断筋,此掌除掌痕之外,后肩处筋骨未见伤损。”

赵天霄道:“正因如此,颇似传言中的竹叶手掌力所伤。”

田文秀道:“竹叶手伤人如何,晚辈未曾闻及,不敢妄加评断,但从三人伤势上,可以总结出一个轮廓,那就是这三人伤势,是用三种不同的武功所伤。”

赵天霄叹道:“既然无法从伤势上判出对方路道,看来只有从水盈盈身上下手了!”

田文秀沉吟了一阵,道:“晚辈亦曾大费口舌,想从水盈盈两侍婢碧桃、红杏身上探出两位镖头是否到过那雨花台去,哪知二婢口风奇紧,答非所问,尽谈些风月情……”他脸色突然间转为得十分严肃,目光缓缓由室中群豪脸上扫过,肃然说道:“不论那水盈盈掩饰的如何巧妙,但她那玩世不恭的性格,和一股孤傲之气,露出不少破旋,综我所见,这水盈盈实是武林中人,隐身风尘,息留长安,必有所图,但却无法断言她和这次劫镖有关。”

章宝元接口说道:“赵大哥领袖西北武林,素以仁义当先,恢宏大量,容让不居,连那拥有最众,号称武林第一大帮的丐帮,都对他敬重有加。水盈何许人物?竟敢这等蔑视大哥,少堡主既有所见,咱们何不单刀直人,找上那雨花台去,当面问个明白……”她说得慷慨激昂之际,突见寒芒一闪,直飞厅,拍的一声,钉在壁上。

事出意外,群豪都不禁为之一怔。田文秀首先发难,右掌护胸,双臂一晃,疾如离弦弯箭一般,穿出大厅。谭家奇、石一山,紧随着追了出去。

赵天霄面色铁青,眉宇间隐隐泛起一股怒意,但他究竟是一方豪雄的领袖人物,尽管忿怒填胸,但举动之间仍是不慌不忙,缓缓举起右手,拔下钉在壁面的一口柳叶飞刀。

灯光下,只见那薄薄的飞刀上泛起一片蓝汪汪的颜色,一望之下,即知是绝毒之物。刀尾上夹着一件封口密函,上面写道:赵堡主天霄、田少堡主文秀会拆,一行草书。

那信封之上,既然写明了两人会拆,赵天霄自是不好独拆,随手把密函放置案上,就灯光之下,反覆查看那支飞刀。

大约过了盏茶工夫,田文秀、石一山、谭家奇齐齐步回大厅。

章宝元道:“少堡主,可曾查出一点痕迹吗?”

田文秀道:“来人轻功不弱,心细异常,竟未留下一点痕迹。”

赵天霄缓缓放下手中飞刀,说道:“世兄,请瞧瞧那封函件中写的什么?”

田文秀随手拆开函封抽出一张素笺,石一山却借机探首望去,只见那素笺上写道:“字谕赵、田二堡……”

只看了一句话,石一山已气得怒声叫道:“这小子好大的口气。”转过脸去,不再瞧看。

田文秀极快的看完素笺,神色庄肃地望着赵天霄,说道:“老前辈可要过目。”

赵天霄道:“不用看了,有劳世兄讲给我听听吧。”

田文秀略一沉吟,道:“那函中大意是说,不要老前辈和晚辈多管闲事……”

赵天霄冷笑一声,道:“那信中可有署名?”

田文秀道:“落款处画了一个太极图。”

赵天霄道:“还有什么?”

田文秀道:“函中有四句警语。”

赵天霄道:“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