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行了半个时辰左右,到了一处低矮的茅舍前面。
那灰衣丐低声对田文秀道,“少堡主请稍候片刻,在下通报帮主一声。”
田文秀道:“老前辈请便。”灰衣丐微微一笑,缓步行人茅舍。
田文秀目光一转,只见金啸川和那蓝光壁,整整身上衣服,垂手站在茅舍门外,崇敬之态,流现於神色之间。
大约有盏茶时光,茅舍中突然亮起了灯光。
一个身着月白长衫,年约五旬的清瘦之人,缓步行了出来。
蓝光壁和金啸川齐齐欠身作礼说道:“见过帮主。”
那清瘦长衫人微微一笑,道:“不用多礼。”目光转注到田文秀的身上,道:“这位想是田少堡主了?”
田文秀心中一阵惶然,暗道:“原来威震江湖,大名鼎鼎的丐帮帮主,竟然是这样一位斯文人物。”赶忙抱拳一揖,道:“晚辈田文秀见过帮主。”
那清瘦人拱手还了一礼,笑道:“在下黄十峰,田少堡主请人屋里坐坐吧广
田文秀道:“帮主先请。”
黄十峰也不客气,当先人室。田文秀紧随身后而人。
只见室中空空荡荡,除了几张竹椅之外,就是一张木榻,和一张木案,再无其他陈设。两个身负黄色袋的老叫化子,倚壁而立,见两人走人,微微欠身作礼。
黄十峰低声道:“田少堡主请坐。”
田文秀知在这等高人面前,谦逊多礼,反见俗气,依言坐了下去。
黄十峰手一挥,两个黄袋长老,悄然退了出去。
田文秀心中暗道:“这位黄帮主屏退左右,难道还会有什么紧要之事,和我讲吗?”
忖思之间,黄十峰拱手笑道:“丐帮长安分舵,数年来,得承少堡主和那赵天霄赵堡主照顾,本帮中人,无不感谢。”
田文秀急急说道:“帮主言重了,金舵主和我等相处至亲,彼此照应,如若说我等有助贵帮,那是反不如说受贵帮之帮助恰当了。”
黄十峰微微一笑,道:“这次镇远瞟局失镖,引起一场风波,目下为止,似是已闹得满城风雨,看来此事波及江湖的范围,已在逐,渐扩大,少堡主对此事的看法如何?”
田文秀应道:“晚辈亦有同感,镇远镖局的失镖,似乎已不是一件江湖上普通的劫镖事件,那被劫之物,也不是为了金钱价值,劫镖之人,当不是一般江洋大盗或武林盗匪可比。”
黄十峰一直很用心地听着田文秀说话,看他突然停了下来,点头一笑,道:“田少堡主的高见?”
田文秀接道:“帮主可识得一位金道长吗?”
黄十峰道:“金道长!”沉思片刻,摇摇头,道:“未曾听过此人之名!”
田文秀道:“也许那金道长是他的俗姓,或者是他用的化名,……”略一沉吟,又道:“有一位红孩儿呼延光,帮主可曾识得?”
黄十峰道:“那人可是面如童子,施用阴阳扇?”
田文秀道:“不错。”
黄十峰点点头,道:“在下还未接掌丐帮帮主之位时,曾和他有过一面之交。”
田文秀道:“那人就在万上门下……”当下把经过之情,很仔细地说了一遍。
黄十峰听得不停点头,道:“田少堡主这番话使得在下得了不,少宝贵之见。”
语声微顿,接道:“田少堡主见过那水盈盈,不知对她的看法如何?”
田文秀道:“江湖奇女子,神秘难测。”
黄十峰道:“有一件奇变横生的事,还未告诉少堡主!”
田文秀道:“什么事?”
黄十峰道:“就是你们离开那巨宅一个时辰之后,那巨大宅院,已然成了一座空宅,走得一人不剩。”田文秀吃了一惊道:“当真吗?”
黄十峰肃然说道:“不错,人去楼空,未留下一点可资追究的蛛丝马迹……
田文秀道:“在下被他们囚禁那假山之下的密室中,曾经稍作观如,发觉室中门户重重,想他们经营这座巨宅时,必然是费尽了心血,岂会就这般甘心弃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