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四
容哥儿道:“在下家世的复杂,似是尤过江湖上的纷扰,我要找一处幽静的所在,仔细的想上一想。”他想到了怀中现有母亲记述,也许那上面会很详细的写明内情,急於寻找一处隐秘所在,仔细阅读一遍再说。”
俞若仙轻轻叹息一声,道:“容相公,有一件事,我想说明一下。”
容哥儿道:“什么事?”
俞若仙道:“天下英雄,都在等待着咱们的成败,而咱们又只有一天的时间。”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些时日中,日夜忙碌,竟然无暇一读母亲手记,和那邓玉龙的剑谱,习剑固然非一日之功,但母亲手记,实应该先看看了,此番涉险,再去见那江烟霞,那是失败多於成功,万一有了不幸,死去之后,连自己的家事也不了然……”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晚辈只用两个时辰。”
俞若仙道:“此刻寸阴如金,两个时辰对大局的影响太大了。”
容哥儿道:“了上之意,可是让在下带路,立刻去见那汇烟霞,是吗?”
俞若仙道:“不错,只有你带我同去,那江烟霞也许会破例接见。”
容哥儿道:“不可能,万上把在下估计得太高了。”
俞若仙道:“你如肯照我之言要她属下通报,八成她可能再接见你。”
容哥儿道:“如何说呢?”
俞若仙道:“你快些更衣吧!咱们要立刻动身。”
容哥儿摇摇头,道:“老前辈,我必需要两个时辰后,才能随你回去。”
俞若仙道:“可否先告诉我,为了什么?”
容哥儿道:“不瞒万上,在下和你这次重八虎口,八成是死定了,但在下在末死之前,想要先了解自己的身世,我不愿死了之后,仍是糊糊涂涂,不知自己的来历。”
俞若仙奇境:“你要问谁?”
容哥儿道:“衣袋,我袋中现有两本存书,一杏上记载着我的身世。”
俞若仙道:“何人手笔所记?”
容哥儿道:“家母……”微一停顿,接道:“据家母说,那本书上对她的记述甚详,晚辈这些日子中,都想阅读此书,但却一直没有时间,我如若答应你,重去见那江烟霞,此刻是最后的阅读机会了!”
俞若仙道:“还有一本书呢?”
容哥儿道:“邓五龙的剑谱。”
俞若仙讶然说道:“什么?邓玉龙的剑谱?”
容哥儿道:“不错,但晚辈该死,讲的晚了一些。”
俞若仙道:“为什么?”
容哥儿道:“晚辈被江烟霞擒去之后,已被她搜出瞧过。”
俞若仙道:“她看过之后,还肯还给你,那也算不错了。”
容哥儿道:“她自夸有过目不忘之能,所以又把原书还我。”
俞若仙长长叹息一声,道:“这么说来,咱们是得早些去了。”
容哥儿探手人怀,摸出邓玉龙的剑谱,道:“万上请阅读一遍剑谱,在下也借机看看家母手记……”
俞若仙霍然站起身子,接过剑谱,道:“你身怀邓玉龙的剑谱,怎不早说,此刻一切都来不及了…”
容哥儿已然举步向外行去,希望能找个幽静之处,瞧瞧母亲手记,闻言止步,回身说道:“那江烟霞阅读剑谱,不过一日的时光,就算她真有过目不忘之能,把这剑谱的记述,字字记人心中,但却要时间练习,以老前辈的才气经验,未必就输於她,她如能从这剑谱得到什么,老前辈怎又不能呢?晚辈急於阅读家母手记,旨在了然我身世内情…”
俞若仙接道:“所以,你不能看!”
容哥儿道:“这话怎么说?”
俞若仙道:“如若令堂那手记上的记载,使你心受创伤,只怕你难有出生入死,重见江烟霞的豪气。”
容哥儿征了一怔,道:“万上之意呢?”
俞若仙道:“立时去见江烟霞。
容哥儿道:“就算是见着了她,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