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
石室中,除了四支高燃的火烛外,还摆着四张太师椅,和一张木桌。
江烟霞目光转动,只见那门墙之内,一张石椅之上,端坐一个,鸡皮鹤发的老担。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一件奇大的黑色裙子,掩住大半张石椅,双足双腿,尽都隐於裙下。
江烟霞微微欠身,道:“惊扰者前辈的清修,我等十分不安。”
那老框打量了江烟霞一阵,道:“孩子,你有病吗?”
江烟霞道:“晚辈昔年练功,急求速进,以致走火入魔,又因受伤不久,所以,脸色不好。”黑衣老妇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语声一顿接道:“你们是夫妻吗?——
江烟霞道:“不是。
黑衣老妇道:“那很可惜。”长长吁一口气,道:“不是夫妻,那是兄妹了。”
江烟霞道:“也不是,我和这位容兄,是新交不久的朋友。”
黑衣者突然闭上双目,不再言语,似乎根本把两人忘去一般。
江烟霞、容哥儿都看得大为奇怪,暗道:“这老担为人十分和蔼,但举动却是有些怪异,叫人揣摸不透她心中所思。”
、等待了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之后,那老担突然睁开了双目,低声说道:“孩子,你们为何来此?——
江烟霞呆了一果,道:“找一个人。”
黑衣老担道:“找人找上此地来了,你们胆子不小,但不知你们找什么人?”
江烟霞道:“一天君主。”
黑衣老框道:“一天君主?”
江烟霞道:“不错。”
那黑衣老妇沉吟了一阵,道:“孩子们,如果我们无意放你们进来,不论武功多高强的人,也无法活着到此。”江烟霞道:“多谢老前辈。”
黑衣老妇淡淡一笑,道:“老身并无救助你们,不用谢我。”
目光转到客哥儿的脸上,道:“孩子,你不太喜欢讲话?”
容哥儿道:“晚辈不善措词,恐会出言开罪人,这位江姑娘足以
代表在下。”
黑衣老姐摇头说道:“唉!你们很相称,如若是一对夫妻多好!”容哥儿不便接口,只好默然不语。倒是那江烟霞听她连续提出此事,不禁心中一动,接道:“老前辈,是夫妻有什么好呢?”
黑衣老姐低声说道:“老身知晓一套剑法,必得夫妇两人同时习练才成。”
江烟霞呆了一呆道:“有这等事?如非夫妇,难道就不能练
了?”
黑衣老框道:“是的,如非夫妇,不能习练,就是练,也练不出名堂。”
江烟霞道:“这倒是从来所未听过的事情……”黑衣老框脸色一流,道:“怎么,你可是认为老身骗你吗?”江烟霞道:“晚辈孤陋寡闻,此番大开茅塞,故而十分惊讶,怎
么会想到老前辈欺骗。”
黑衣老姐轻轻叹息一声,道:“老身终老於斯,那是命已法定,那也罢了,但这套绝世到法,至我失传,实是武林中一大恨事。”
江烟霞回顾容哥儿一眼道:“老前辈,晚辈想请教一事。”
黑衣老框道:“什么!”
江烟霞道:“不久之前,有一位妇人先我到此,老前辈可曾见到?”
黑衣老担道:“你是说那俞若仙吗?”
江烟霞道:“不错,老前辈认识她吗?”
黑衣老框道:“老身见她之时,她还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如今,已是四十开外的人了!”
容哥儿心中暗道:“想不到恩怨纠结,竟然都是相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