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成。”
穆寒比风悉沉稳得多,“陛下向来谨慎,没有十足把握,绝不会轻易动刀兵,担心引发国内动乱。”
隽王认可穆寒的话。
他沉默不语,过了会儿,喃喃地说:
“刘大人这个仇,迟早要报!可是……本王都有点儿等不及了!”
穆寒知道他除了报仇心切,还不放心王妃在外,就劝慰道:
“王爷,此事急不得,还需耐心等待时机。王爷先安心养好伤,王妃有一身功夫,又机警过人,不会有问题的。”
隽王点点头,
此时,镇南王那里正在庆功,个个得意洋洋,气焰嚣张。
璋王的三角眼眯成一道缝,眼角形成三道深深的细褶子:
“到底是老爷子,一出手,就让隽王那小子吃了八十杖!这下,臭小子可要消停些日子了。”
镇南王瞟他一眼,没作声,悠悠地呷了口茶。
“快意!快意!”
老二叶冀兴奋道,
“刘荣皋为他们做马前卒,与我们为敌,立刻让他见阎王,让百官都看看,逆我们者是什么下场!”
“你们都不可大意。”
镇南王幽幽地说道,
“隽王不是以前的小娃娃了,有谋略,有胆识,是我们的大敌。对了,皇帝那边有什么动静?”
“王爷,”
他的心腹一拱手,
“皇帝跑去刘家祭奠,将刘荣皋的女儿收为义女,儿子授了爵位。”
“惺惺作态,邀买人心。”
镇南王目光晦暗,瘦瘦的脸半隐在阴影里,显得诡谲可怕:
“今日之事,只是小试牛刀。为父对日后已有筹划。我叶家的子孙,难道还不能享受叶家天下的富贵昌隆不成?!”
璋王和叶冀相互看了一眼,仔细品味着老爹的话中意味。
只听镇南王阴狠的话又响起:
“裕王不足虑,隽王这小子,还有他那个叫何音宛的王妃,都是挡在咱们路上的绊脚石,必须除去!”
这几日的朝堂,气氛总是死气沉沉。
群臣噤若寒蝉,静默不语。
只有镇南王一党的人,开始装模作样讨论刑部尚书的人选,并推荐了一个叫张贵的人补缺。
天晟帝心里若明镜般,却也没充分的理由反对,只好应允。
镇南王态度恭谨,在朝堂上慷慨陈词,表达了自己对天晟王朝的忠君爱国之心。
一番剖白后,他话题一转:
“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喔,镇南王有事请讲。”
“陛下,太子是国之根本。太子立,则国基稳,朝堂安,天下定。裕王殿下仁德宽厚,忠孝贤明,得众臣所望、万民拥戴。臣请陛下早日册立裕王殿下为太子!”
“请陛下立裕王殿下为太子,臣等愿肝脑涂地,效忠太子殿下!”
“臣附议!”
“臣附议!”
……
天晟帝端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俯视着群臣。
沉默良久,他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