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看了一眼程德贤，视线再次落在张耀祖身上：“那罐香你是从何得来？”

张耀祖慌了：“草民……草民……”

“是程家的人给的。”

程德贤暗暗咬牙：“张公子不要乱说。”

“我才没乱说，就是你们程家的丫鬟，叫翠果，她给我的。”

翠果？

秋丫怔住。

那不是程箬青院子里的丫鬟吗，还跟程箬青去过向阳街，她还记得她的长相。

程箬青也蹙了眉，不知想到了什么倏地看向程德贤。

程德贤眼神有几分慌乱：“翠果原先是小女的大丫鬟。”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程箬青身上。

巡抚眯了眯眼：“从实招来。”

程箬青闭了闭眼，说道：“翠果原先是我院子里的大丫鬟，因为偷盗我的首饰出去变卖被我罚去打扫了。”

“来人，去程府传唤翠果。”

官差领命出去，大堂外面的人群议论纷纷，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是实话谁在伪装。

官差动作快，两刻钟便把人带来了。

翠果惶恐不安进来，吓得手脚都在发抖：“奴婢拜见大人。”

巡抚直接问道：“你可有送给张耀祖东西？”

翠果知道张耀祖的妻子因为什么死的，她害怕自己被牵扯进去，摇了摇头：“奴婢……”

“你说实话啊，那香是不是程家的人让你给我的，你快说啊。”张耀祖催促道。

惊堂木重重落下，打断了张耀祖和翠果。

“公堂之上不可喧哗，翠果如实招来。”

本来到了嘴边的话翠果卡住了，吓得脸色发白：“是奴婢给的。”

说着磕起了头：“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偷盗，奴婢日后再也不敢了。”

巡抚面色肃穆：“你和张耀祖是何关系？”

“奴婢……奴婢……怀了他的孩子。”

“所以你便起了杀心，想要除去张耀祖的妻子，以便自己进门？”

翠果直呼冤枉：“奴婢没有，奴婢偷了那香是让张耀祖拿去给程家的对家换钱的，奴婢什么也没做啊。”

“大人明鉴，奴婢是冤枉的。”

巡抚又看向张耀祖：“所以那香里的毒药是你下的？”

张耀祖连连摇头：“草民不敢，我家婆娘总念叨不让我出去赌，草民想着那罐香反正也挺多，就先让她用几天把她安抚下来，过几日再拿去换钱也行。”

“草民真没有杀人，您给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是不敢的。”

巡抚看向程箬青：“程姑娘可是有何要说的？”

其中肯定有人在说谎，只是每个人现在都没有露出破绽。

程箬青摇头：“民女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