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镜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彻底将薛兰劈醒。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
她知道母亲要让老师勾引王爷。
却不知道母亲竟然给王爷下药。
一旁的惊蛰冷笑一声道:“薛小姐,好心提醒你一句,这样的事情,你母亲一共做了两次。”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薛兰面前比划。
“第一次,王爷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没计较你母亲的所作所为,只是警告了你母亲。”
“第二次,王爷也没直接伤害你母亲。”
“你要不要去京城打听打听,那些给王爷下药的,都是什么下场。”
“再提醒你一句,你口中的老师,许静贞,也给王爷下过药,知道是什么药吗?”
“什么药?”
“砒霜。”惊蛰冷冷吐出两个字。
薛兰背后的冷汗瞬间将衣物打湿,这不可能。
老师那样柔弱,怎么敢给王爷下药?
“觉得不可置信是吗?”
“可事实就是如此。”
“这是你老师的出身以及在京城做过的事情。”
惊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折叠过多次的信纸递给了薛兰。
这薛家母女当真是蠢笨,竟然被许静贞当了棋子,且看起来到现在都还觉得这许静贞无辜至极……
薛兰展开折叠的信纸,一手标准的楷书映入眼帘。
在看完信纸上的内容后,薛兰痛苦瞪大双眼。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老师怎么可能是教坊司出来的!”
“她说她是家道中落的大家闺秀!”
说着,她急匆匆薅起跪在地上婆子的头发,逼迫他们抬头。
“王芸呢?”
“王芸那个老女人在哪里?”
“她是老师的母亲!”
“除非你们与她当面对峙,不然我不信老师是教坊司出来的贱女人!”
蜷缩在角落的薛夫人听到教坊司三个字顿时红了眼。
“教坊司,教坊司的贱人在哪?!”
“出来,教坊司的贱人给我出来!”
惊蛰见薛夫人那疯癫的模样,眉头忍不住狠狠皱起。
容镜却无心去看这一场闹剧:“把人捆了,堵住嘴。”
“给她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若她自己做不出选择,便直接千刀万剐吧。”
……
虞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她从软榻上醒来,只觉浑身无比舒爽。
刚要起身,便见容镜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前,低头看书。
冬日的阳光洒在容镜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像不问俗事的佛子。
半点看不出在床上的狠戾与放荡。
是的。
荡夫!
容镜在心里默默给容镜贴了个标签。
她翻了个身,刚支起手臂准备拄着脑袋欣赏美男。
手臂的疼痛却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容镜闻声放下手里的书:“醒了?”
“我让厨房今晚做了酸菜鲤鱼,你早上不是说想吃?”
说话间,他走到虞棠身边。
“我看看手臂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都是小伤,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话音刚落,虞棠听到外面一阵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