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拽着无数联络信息的声音被张一念从袖口之中取出,放置在了两张书案的连接处,尽管其样貌看着略显滑稽,但张一念心意所及,这方圣印依旧向外透射出令人微感心悸的力量。
这种心悸,离着越近,感觉越是清晰,汪从善乍一看到这样一方圣印,甚至下意识的微微打了一个寒颤。
“要不要这么严肃呢?”
汪从善讪笑道:“张影圣这是对自己没有自信啊!”
“错了。”
张一念十分严肃的说道:“我是对你的人品没有信心。”
汪从善脸上微怒,说道:“张影圣,不要忘记,我们今天是要比书法。”
……
圣印作保,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能够用圣印作保的人,至少也要是封圣的读书人,而封圣的读书人用圣印作保,本人意志就会瞬间和圣印契合,於周天天地清气融合,形成一种无形的愿力。
换而言之,这种作保和一个誓言的威能差不多,而且是必然会奏效的誓言,不容诋毁。
汪从善非常清楚,一旦自己擅自更改事先定下来的比赛规程,张一念的影圣圣印将会在第一是间剥夺他和天地清气的一切联系,此生此世不可能重新建立。
真到了这个时候,他想找地哭都没处哭去。
张一念自身的道位或许仅仅是秀才,但影圣圣印,却是得自圣人宫,其中蕴含着圣人宫千年以来的众圣意志。
那怕这种意志十分稀薄,同样也不是他汪从善能够轻易抗衡抵触的。
所以,足足过了三盏茶的功夫,汪从善才说出自己想好的比赛规程。
“我们的比赛,总共分为三场,采取三场两胜制。三场比赛之中,胜出两场的那一个获得最终胜利。”
汪从善说:“比赛内容三场各不相同,下一场比赛的内容,将会在上一场比赛之后,再行决定。”
“无耻!”
他话音落处,张一念还没来得及表态,袁盎首先就怒了,喝道:“比赛内容什么时候还有临时宣布的?张影圣给了你制定比赛规程的便利,就是为了让你作弊的吗?”
“的确是十分无耻!他自己决定比赛内容,还不是提前公布,这岂不意味着不管比赛什么,他自己都成竹在胸,反倒害张影圣完全懵懂?”
“最无耻的地方在於,反正比赛内容没有提前公布,他自己还可以随时更改,而不必承受圣印作保的威胁!”
“啧啧!人族如果要列一个无耻排行榜,姓汪的绝对排名第一,千古以来,无人能及!”
大家几乎异口同声的对汪从善诸多指责声讨,为张一念抱打不平。
“你们吵什么吵?要不要脸?”
汪从善叉着腰环顾四周,反倒反咬一口:“张影圣都同意了的,让我制定比赛规程!制定什么样的比赛规程那就是我的事,跟你们什么关系?”
“汪从善啊汪从善……”
程夫子气得脸色铁青,说道:“你自己难道就没想过,不管怎么样,你终究还是人族一员,以后你还要在人族混!就算你能赢,就算你连老夫也赢了,你还能有什么样的脸面活在众口一词的鄙视之中?”
“总归,只要赢了就好!”
汪从善深吸一口气,说道:“但笑他人无,谁来笑我有!你们怎么看管我什么事,我只要赢了就好!”
他不理大家伙充满各种鄙视和瞧不起的目光,只是问张一念:“张一念,这个比赛规程你怎么看?”
“可以。”
张一念的眉头似乎是微微皱着的,这会儿却是猛地舒展开来,说道:“就这么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