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定了。

大家一阵哗然！

“真这么定了？”

黄开诚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比赛规程对你可是非常不利啊！太不公平了！”

“世界上的比赛规程，又有哪一个是绝对公平的呢？放心吧！对付一个这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的小人，说必赢有点夸张，但信心还是有的。”

张一念转头对汪从善说道：“三场两胜对吧？来，第一场怎么比？”

“爽快！”

汪从善巴不得听到张一念这句话，立刻响应。

第一场比赛，是两人同时书写一幅字，请天地清气评判优劣。

这场比赛乍听之下还算公允，尤其汪从善提到，优劣是以天地清气的评判为准。

大概他也明白，如果把评判权交给在场的读书人们，不管他写的真差假差，张一念写的真好假好，大家都有可能直接起哄把他给压制下去。

天地清气的判定，其好处在於，好坏优劣，唯有天地意志才能给出判断，不容任何人辩驳。

然而，汪从善补充了一句：“书法内容由我指定。”

尽管大家都知道，汪从善不可能这么善良，制定出那么公允的比赛内容，却依旧没想到，这个人的无耻无处不在。

程夫子：“……”

袁盎：“……”

大家伙：“……”

所有人差不多集体无语，似乎连骂他几句的心情都没有了。

毋庸置疑的是，一个书法爱好者练字，往往都有比较喜欢的句子，时常练习，比如程夫子，平时最喜欢写的就是“志存高远”四个字，而袁盎则比较喜欢写“高山流水”四个字。

这些字，因为时常书写，往往顺笔而出，书写者对这些字的练习往往也能催生出足够的笔力。

换而言之，这往往也是书写者能够写出来的最好的字之一。

汪从善要求指定书法内容，无非就是想写他最喜欢最擅长的那些字，而张一念却未必擅长写。

说句不好听的，加入汪从善选的内容比较生僻，张一念一次都不曾写过的可能也是有的。

今天的比赛，本就是汪从善在这里以有心算无心，现在又给自己加了一层保险，张一念需要面对的情况越发艰难起来。

但——

“可以！”

张一念还是干脆利索的两个字，转而又问：“内容是你指定，字体需要指定吗？”

“不……”

汪从善眼珠子一转，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说道：“不指定的话，还有什么意思？我们全都用隶书。”

这并不是格外出人意料的选择，大家想想汪从善的无所不算，再想想张一念的被动局面，不觉声声叹息。

很少有人还能对张一念的胜出寄予希望，大家都感觉这一下张一念真的可能会栽在汪从善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