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张一念从石片虚影之中收回神识之后,纠结了很长时间,还是感觉暂时或者最好永远都不要把实情告诉程夫子。
对止今辞的阅读,在他看来,唯一的好处在於能够了解到更多当今之世的人们已经完全不了解的历史真实。
这种真实,不单单有人族的历史,还有妖蛮的粗略历史,更有人族当初对抗妖蛮,如何拉拢分化妖蛮,从而认为制造盟友的历史,等等等等……
他暂时并不确定知道这些历史究竟有什么用处,但至少,那段已然被隐没的历史,告诉了他诸多现今人族根本就不了解的秘辛。
旁人无,自己有,在他看来,不管古今,都是一张隐秘的王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打出王炸的牌面……
……
张一念一夜没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没有感觉太过明显的困顿。
是获取了大量众圣气息的揽胜道心,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到了他的身体,不单单大幅度提升了他的阅读速度,而且还为他提供了足够的精气神。
他走出房间之后,抬头看天,却是已经到了上午辰时。
“一念醒了?”
袁沉鱼大概是听到了他这边的动静,从厨房那边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关切的问道:“是不是过去三天考试太累了?一会儿你就在厨房这里吃点饭,回去再补个觉好了。”
“嗯?”
张一念有些好奇,问道:“为什么要在厨房吃饭?沉鱼你也没吃吧?程师兄呢?叫他一起在餐厅吃不是更好?”
袁家原来的确经常在厨房吃饭,不过程夫子开圣容之后,家里房间多了,再加上程夫子和黄开诚的引导,张一念和袁沉鱼反倒逐渐养成了只在厨房做饭,要吃饭就去餐厅的习惯。
“前院有人找你呢!”
袁沉鱼说道:“就是上次刑阁的那位韩德佑韩大人,一大早就来找你了。你去餐厅吃饭,他就知道你醒了,想要睡回笼觉可就不行了。”
张一念明白,这是袁沉鱼怜惜他;他心头微暖,温言说道:“没事的,考试本来就不累,昨天晚上又喝了酒,休息的很好。对了,程师兄他在前面陪着韩大人他们?”
“没有,夫子和义兄都已经走了。”
袁沉鱼说:“他们都说出来太久了,你现在也顺利通过了秀才考试,就不多留了,还说你们都在官印之中相互留了道标,以后随时保持练习什么的。我原来想来叫你起床的,是夫子不允,说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以后见了面要罚他们喝酒。”
张一念其实知道,程夫子和袁盎都不是那种拖拖拉拉的人,对面告别这种事也的确不太符合他们的习惯和性格,说走就走反倒是少了些许伤感,多了些些挂念。
他随口开了一句玩笑,又说:“走就走了吧,以后有机会肯定还能再见。”
倒是前面从早上等他到现在的韩德佑,让他颇为好奇——韩德佑来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