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连雄忍耐不下去了,他觉得顾望冲冲固守不动,完全就是在羞辱他,毕竟他一个人能够激发出六个的人,竟然和一个仅仅只拥有五个异能漩涡的人对峙了这么久,简直是笑话。
“选择和我打,真是找死!”
葛连雄在心中冷哼一声,瞬间闪身上前,手中多了一根一米来长的黄色尖刺。
………………
施倒行明白了客鑫田心中的想法,也知道在现在的局势下,他必须要先与客鑫田合作,才能说其他。
“那客帮主的意思是这季长醉,是非杀不可的了?”
施倒行咳嗽了一声,与葛洲烟站到了一起,他们两个的影子也随之重叠在了一起。
客鑫田大笑道:“其实杀不杀季长醉,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他如果不死,吕惭英那个毛头小子,我们就奈何他不得了。”
施倒行笑道:“不知客帮主想怎么做?”
客鑫田对他和余下的三人道:“明日吕惭英会与我们一同在议事大厅议事,我们以季长醉是朝廷派来的奸细为由,让吕惭英把他交出来。他交人则已,如若他不交人,就说明他和季长醉是一路货色,都是朝廷的人,那时我们就以守卫望水关安全的名义,将他和季长醉一并拿下。”
施倒行道:“客帮主以为,吕惭英会为了自保而交出季长醉吗?”
客鑫田道:“吕惭英虽然玩世不恭,但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想他宁愿自己死了,也不会把季长醉交出来的。”
他背向议事大厅的四人,又笑道:“而且不管吕惭英会不会交出季长醉,对我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只要施堂主是真心与我联手,那这望水关中的九成江湖人士便都会听命於我们两个,到了那时,什么都无关紧要了,我们无论想干什么,吕惭英都必须要答应,不然他就只有死!”
施倒行又道:“客帮主,可是我们如果这样做了,事情传到了吕渡衣那里,他一旦为了他的宝贝儿子发怒,我们可是也会吃不消的。”
客鑫田笑了一声,道:“吕渡衣今年已经七十多了,他活了这么久,是个快死的老人了,对他的顾虑,施堂主大可以不必有。就算吕渡衣要对我们动手,在现在这种朝廷发布禁武令,江湖中人人自危的时候,他也会动不了手的。”
施倒行道:“有了客帮主的这些话,那我便放心了,明日议事,也多了许多的底气。”
“那我们就明日在此地会面了,还望施堂主到时不要食言啊。”
客鑫田走出了议事大厅,望实雄和蔡正气跟在身后,离他不超过五步。
“只要客帮主不食言,我是万万不会食言的。”
施倒行看着客鑫田三人走远了,又对身旁的葛洲烟道:“我们也走吧。”
葛洲烟跟着施倒行出了议事大厅,在回到住所的路上,他问施倒行道:“堂主与客鑫田联手扳倒吕惭英之后,客鑫田必会全力对付我们,那时堂主该怎么办?”
施倒行道:“那时客鑫田的势力一定会比我们要强,我们不大可能斗得过他,所以明日在议事大厅上,我虽然会和他一起扳倒吕惭英,但我不会让他杀了吕惭英。只要吕惭英还有一条命在,吕渡衣就不会与我们反目成仇。那时我们再把使吕惭英下台的责任都尽数推给客鑫田,借吕渡衣的手来对付他。让他们两强相斗,我们便坐收渔利。”
葛洲烟道:“堂主果真是深谋远虑,在下佩服。”
施倒行笑道:“我这是为了活命,做好一切能做好的准备罢了。到时如果什么法子都行不通了,我大不了打开城门,放望水关外的官兵进来。就算我得不到这望水关,他客鑫田也休想得到!”
………………
日头破开了浓厚的晨雾,高高地悬挂在天际,照亮了一方天地。
季长醉从睡梦中醒来,感觉额头上不再发热,烧已经完全退了,身上的伤也已好了许多,但他体内还是一点内力也没有,看来那化气散的药效还没有消散。
季长醉走下床,套上了鞋,披上了放在床头的干净衣衫。
他知道这套衣衫是赵指柔为他准备的,因为衣衫上带有赵指柔身上的淡淡香气。
“季大侠,你终於醒了,我从来没有见你睡过这么久,居然从昨天夜里,一直睡到了现在。”
季韵从门口探出头来,看着季长醉。
季长醉迎着温暖的阳光,伸了一下懒腰,问季韵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指柔姐呢?她去了哪里?”
季韵走了进来,笑嘻嘻地道:“季大侠,你怎么刚刚醒来,什么事都不说,一开口就念叨着指柔姐?你和我说老实话,你心里是不是很惦记着指柔姐,巴不得她一天十二时辰都要待在你的身边,永远也不离开你的视线才好?”
“那只不过是我的奢望罢了,是不能的事……”季长醉苦笑了一声,“你这小丫头,别拿我寻开心了,你快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你指柔姐去了哪里。”
季韵撇了撇嘴,道:“和你说话真没意思,一点也不好玩。现在已经是巳时了,指柔姐一个时辰前就到城里买东西去了,早不在这里了。”
季长醉问道:“买东西?她要买什么东西?”
季韵想了想,狡黠地转了一圈眼珠子,道:“这我可不知道,到时指柔姐买了东西回来,你自然就知道她买的东西是什么了。”
季韵说完,又看着季长醉道:“我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了,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季长醉道:“我不过才问了你两个问题而已,哪里算很多了?”
“那我可不管,你总之要回答这个问题,不然你休想离开这个门。”
季韵张开手拦在门前,她从在那座阁楼见到了季长醉开始,就想问他一个问题,但因为季长醉一直都受了重伤,情况也很危急,所以便没有问。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季长醉的伤势已经好转,周围又没有其他人在,她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季长醉看了眼季韵,对她笑道:“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快问吧,你问完我好去找吕惭英。”
季韵张口道:“我听指柔姐说,章……章子丘早已经找到过你了,你知不知道他这时候在什么地方?还有……还有他还记不记得我?”
季长醉没想到季韵要问的这个问题居然会和章子丘那小子有关,一时竟然愣住了,一个字也没说。
季韵见季长醉忽然就不说话了,撅起嘴巴道:“你这个时候怎么不说话了?”
季长醉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那个你现在问的这个问题,问得可真不是时候。章子丘那小子本来是与我在一块的,但后来我们又各自分开了,他现在应该和白风斜在一起。”
季韵急忙问道:“白风斜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
季长醉笑道:“你放心好了,白风斜是个如假包换的大男人,不会对章子丘那小子怎么样的,最多就是让他干点活罢了。”
季韵叹了口气,道:“唉,我原本以为你会知道他身在何处,没想到连你也不知道,看来我是找不到他了。”
季长醉又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他现在何处,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来找我的。”
季韵抬起头看着季长醉,道:“他为什么还要来找你?”
季长醉道:“因为他想要我收他做徒弟,而我已经答应了他,只要我和他还能再见上一面,就收了他这个徒弟了,所以他一定会想办法来找我的。你如果很想见他,就跟着我便是了,他会自己找过来的。”
季韵红了脸,道:“谁说我很想见他了,你要我跟着你,是不想指柔姐离开你吧?”
季韵说着就跑出了门,季长醉跟着她走了出去,却发现她已经跑得没了影子了。
季长醉想四处走走,散散心,便缓步走下了临仙楼。
到了临仙楼的出口大门时,有几个湖海派弟子仗剑拦在了他身前,对他道:“吕少门主邀你到议事大厅一见。”
季长醉瞧出了他们是湖海派的弟子,道:“既是吕兄弟要找我,为什么是你们湖海派的人来传话?”
一个看起来稍稍年长的湖海派弟子道:“吕少门主统领全城,我们虽然是湖海派的人,但是也听吕少门主的号令行事,你不必感到奇怪。”
季长醉心道:“以吕兄弟的为人,如要见我,绝不会派外人来传话。湖海派掌门客鑫田行事素来阴险毒辣,城府颇深,他让弟子假托吕兄弟的名义来让我去议事大厅,不知道是在搞什么鬼?不过不管他想干什么,我都暂且前去瞧一瞧,有吕兄弟在,料他也奈何我不得。”
“既然如此,还请告知我那议事大厅在城中何处,我好去那里见吕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