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不紧不慢的答道:“延庆太子惨遭人迫害,丢了皇位,多番求肯,我吐蕃国主怜悯其遭遇,欲要匡正去邪,早有与贵国国主会猎大理之念,只是小僧思及此举必定生灵涂炭,大违我佛慈悲本意,才一直劝诫,静候保定皇帝能够醒悟,交出皇位。可惜其人贪恋荣华,不肯醒悟,殊为可鄙。”
旁边段延庆拄着拐杖,往前走了两步,说道:“段正明,你窃居神器多年,现下是该还回来的时候了。”
段正明说道:“这大理国皇位原本是你不假,可你倒行逆施,作恶多端,让你登上大位,也恐是桀纣一流,绝非良主。这皇位也不值得什么,可我予了你,怎么对得起黎民百姓,如何去见列祖列宗?现今我已出家,便将皇位传於镇南王了,你死了此心吧。”
朱丹臣方才匆匆赶到,听此话语,心中一愣,暗道:“王爷是如何提前知道陛下传位之事的?”
段延庆大怒,看向段誉道:“便是这小子的父亲么,我先杀了他,再去剁了段正淳。”说罢,一铁拐奔着其头顶打来。那边段正明惊呼一声,与本因方丈齐齐出手。
只见段正明一指点出,一道醇厚的劲力打来,段延庆冷笑一声,那铁拐一偏离,跟着过来,嗤嗤两声,空中对撞,段正明反倒退了半步。
他功力要弱过对手一线,可并不畏惧,又扑了上去。鸠摩智要上前阻拦,这边本因食指一伸,“商阳剑法”激射而出,奔其胸口,直到剑气快要临身,这番僧才察觉出来,伸手一挡,将这招敌住。
沈元景神色一动,赞道:“六脉神剑果然名不虚传。”他伸出食指往前一点,迸出一道一尺长的白芒来,嗤嗤的几声,桌子上顿时多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几人眼皮直跳,却见他摇摇头,说道:“不得法门,终究还是差了许多。”段正淳这才知道他使的不是六脉神剑,心里松了口气。
此时段正淳已不觉得自己能够阻止沈元景做任何事了, 可又不敢离开,一边还要心忧大殿内的兄与子,坐立不安。
那边本参和本观都已出手,鸠摩智以一敌三,丝毫不显颓势,仍旧是盘坐在地上,一边点评道:“少泽剑变化精微,中冲剑气势雄浑,确实不差。”
本相轻叹一声,少冲剑跟着过来,这四人齐齐出手,却是依旧胜不过对方。若不是鸠摩智心怀了探测六脉神剑路数的想法,一味防守,他们恐怕已然落败。
这边段正明和段延庆也打得难解难分。他的功力虽然要弱过对方一线,可脚上要方便很多,渐渐的也占得了上风。
那四大恶人排在第三的“凶神恶煞”岳老三看得焦急,一手按照段誉胸口,说道:“大理的那个狗皇帝,你侄子在我手中,你想不想要他的狗命?”
段正明一听,心里有些慌乱,手上动作一慢,就叫段延庆扳了回去。
段誉咬紧牙关,哪怕胸口疼痛,闷得喘不过气来,也不肯开口叫疼,只是心里有些奇怪,父亲和高昇泰等几位,不知道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