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5 瑞典女士的证词

布克先生拨弄着赫伯德太太留在桌上的那颗钮扣。

「这颗钮扣,我真不懂,这是否意味着皮耶.米歇尔和这件事有点关联呢?」白罗没有答话,他又问道:「我的朋友,你说呢?」

「那颗钮扣,只代表了有此可能。」白罗沉思着说,「在对这些证词详加研究之前,我们先见一下那位瑞典女士吧。」

他将面前的一堆护照翻来翻去,拣出了一本。

「啊!找到了。葛蕾塔.奥尔森,四十九岁。」

布克先生对餐车侍者吩咐了几句。过一会儿,那位头发干黄、绾着发髻、有着绵羊般善良长脸的女士便被领了进来。她的两只眼睛在镜片后方盯着白罗,不过态度十分镇静。

一说起话来,原来她懂法语,因此谈话就以法语进行。白罗先问了一些例行问题,她的姓名、年龄、住址,然后问到了职业。

她说,她是伊斯坦堡近郊一家教会学校的舍监。她本身是受过正规训练的护士。

「你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吗,小姐?」

「是的,真可怕。那位美国太太说凶手曾经到过她房间。」

「听说,小姐,你是最后一个见到被害人的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可能是。我走错房间,开了他的房门。我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这种错误最令人难堪了。」

「你看到他没有?」

「看到了,他那时正在看书。我马上道歉退了出来。」

「他对你说什么话没有?」

这位可敬的女士双颊浮上了淡淡的红晕。

「他笑了起来,还说了一些话,我——我听不太清楚。」

「然后,你又做了些什么呢,小姐?」白罗圆滑地转移了话题。

「我走进那位美国太太——赫伯德太太的房间,向她要几片阿司匹灵,她给了我。」

「她有没有问你,她房里通往雷契特先生房间的那扇隔门是否已锁上?」

「有的。」

「门是锁上的吗?」

「是的。」

「然后呢?」

「然后我回到自己房间,吃了阿司匹灵就上床了。」

「那时候是几点钟?」

「我上床时是十点五十五分,当时我给手表上了发条,所以知道时间。」

「你很快就睡着了吗?」

「没有。当时头痛是好了一些,不过还是躺了很久才睡着。」

「火车是不是在你睡着之前就停住了?」

「不是吧。我记得火车是在我昏昏沉沉即将入睡的时候,在一个车站停下来的。」

「那就是文科威车站了。小姐,你的房间是不是这一间?」白罗指着平面图。

「是的,就是这一间,」

「你睡的是上铺还是下铺?」

「下铺,十号床位。」

「房里还有另一位房客,是吗?」

「是的,一位年轻的英国小姐,非常可爱,非常和蔼。她是从巴格达来的。」

「火车驶离文科威车站后,她有没有离开过房间?」

「没有,我确信她没离开过。」

「要是你已经睡着,你怎么能确知她没离开过呢?」

「我睡得很浅,往往有一点声音就会惊醒。如果她从上铺下来,我相信我一定会醒来的。」

「你自己走出过房间没有?」

「今天早上之前都没出去过。」

「你有一件绯红色的便袍吗,小姐?」

「没有。我有一件柔软的纯毛料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