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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三支手机都掏出口袋,放在桌上。其中一支不断滑动,一次位移八英寸。震动很强劲。萤幕上显示未知号码来电。我掀开盖子,拿到耳边说:「哈罗?」
丽拉.侯斯说:「你还在纽约吗?」
我说:「是。」
「你在四季酒店附近吗?」
我说:「不太近。」
「现在过去,我在柜台留了一个包裹给你。」
我问:「什么时候留的?」
电话断线了。
我瞄了史普林菲一眼,说:「等我一下。」然后赶往大厅。我没看到急急忙忙朝大门移动的人,室内洋溢着一股静谧。穿着燕尾服的服务员站在那里,闲闲无事。我走向柜台,报上姓名,问有没有人留东西给我。一分钟后,一个信封被交到了我的手中。正面以粗体黑字写着我的名字,左上角原本应该要写地址的地方写着丽拉.侯斯的名字。我问柜台人员这东西是什么时候送到的,对方回答是在一个多小时之前。
我问:「你有看到是谁送来的吗?」
「一位外籍男士。」
「你认得他吗?」
「不认得,先生。」
信封里头用泡泡纸垫着,大约是六英寸乘九英寸的大小。里头装着硬硬的东西,是圆形的,直径大约五英寸。我将它带回茶房,再度坐到史普林菲旁边。他说:「侯斯给你的?」
我点点头。
他说:「里面可能装满了炭疽孢子。」
「感觉比较像是CD。」我说。
「什么的CD?」
「大概是阿富汗民谣吧。」
「希望不是。」他说:「我听过阿富汗民谣。听很久,而且还靠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