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比赛过,」昆廷笑着,「免谈。」
「比赛是什么时候?」卢问。
没人回答。
「我当然办得到。」爱丽珊德拉笑着说,「那还不简单吗?我会带比基尼,我会叫其他的队员准备草莓和香槟。」
一家人再度绽出笑颜。
「比赛是什么时候?」卢又问。
「如果她穿比基尼去比赛,我绝对会准许她参加。」昆廷逗她。
又是一阵笑声。
昆廷好似忽然听见弟弟的问题,尽管仍然不愿直视弟弟,却回答:「比赛早上十一点开始。也许我问史帝芬能不能去好了。」他从口袋掏出手机。
「我去好了。」卢说,他们都惊愕地看着他。
「我去帮你。」他带着微笑复述。
「老公,也许你还是先问过史帝芬。」爱丽珊德拉柔声说。
「有道理。」昆廷答道,又拿出手机。「好主意。我去安静的地方打电话。」他与卢抆肩而过,离开会场。
卢觉得不是滋味,家人又一次背弃他,聊着他不曾造访的地点,谈论他不曾见过的人。他被晾在一边,家人笑谈着他听不懂的笑话,那些私房笑话搔到全家人的笑穴,唯独他状况外,他们彷佛说着一种秘密语言,一种卢完全无从理解的语言。后来,他不再白费功夫询问始终没人回答的问题,最后,他关上耳朵,反正没人在乎他听不听。他与家族成员太疏离,想在一夕之间在已无他容身之处的心房占到一席之地,真的太过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