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下午四点二十分

莱恩和科尔在游泳池玩水，科尔的双臂上戴着蜘蛛人图案的浮圈让他可以浮在水面上。他和莱恩不断反覆地从池边跳下水、爬起来、再跳下去，好像怎么也玩不腻。温蒂坐在有跳水板悬在水面上的那一边，手上拿本八卦杂志在翻着；池边一张躺椅上有一盘点心，我就这么吃着；瑟琳娜的婴儿车在遮阳伞下，她在车里睡着觉。现在从院子望向天空已经看不到太阳，蚊子大军也还没开始出动，是到户外的最佳时候。

「老天，我真是肥死了。」温蒂看着杂志里那些瘦巴巴的小演员照片这么说。

「你才刚生完小孩，饶了自己吧。」

「我七个月前就生完小孩了。我每天都在节食、跑步，但是我的好球区里的每样东西却还是很像一丸一丸的面团，我甚至不敢在巴利面前换衣服。」

「我也觉得我好像变胖了一点。」我说，又咬了一口洒着杏仁片的蛋糕。

温蒂带着批判的眼光看着我。「你的肚子看起来有点松垮，可能要注意一下，毕竟，你会在新的女人面前脱光啊。」

「希望上帝都听到了。」

温蒂笑了。「珍的身材没话讲，如果可以有她那双腿，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若可以，还要有那胸部和屁股。我希望你找新女友时不要拿她当标准，像她这样的人是稀有动物，而且通常对你这种离过婚又没有腹肌的男人没啥兴趣。」

「你也知道我的座右铭：如果一开始不成功，就降低标准。」

「妈咪！」莱恩叫着。「你看。」

「好，亲爱的。」温蒂漫不经心地应着，还在看她那本杂志。「我们只能希望珍生完小孩后会有妊娠纹、肚皮松垮下垂，没有一个当妈的还能有那么平坦的小腹，老天真是不公平。」

「我今天看到潘妮了。」

温蒂放下那本杂志。「潘妮．摩尔？她看起来怎么样？」

「不知道，她看起来挺好的。」

「她结婚了吗？还是离婚了？有小孩吗？还是其他什么？」

「她没结婚，她在教溜冰，晚上在我们店里工作。」

「我们店里？她为老爸工作？」

「是的。」

「所以，潘妮．摩尔要变成你的复出之作，真是太奇妙了。」

「没有啦，我只是碰巧遇到她。」

「她活该，谁教她高中时那样诱拐你。」

「她没有诱拐我，她也不会变成我的什么，她只是一个老朋友。」

「你高三那年她色诱你一整年，而如果她不代表什么，你干嘛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