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断袖找陆百川啊!找我干嘛!我还有三年和尚之约呢!
被念叨的陆百川一屁股挤开锺铭,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他看锺铭的眼神极其复杂,贺楼尝试解读了一下,似乎是三分愧疚三分嫌弃三分敌意一分……怜爱?
贺楼脸麻了。
唐书在他耳朵边上洗脑,“贺楼,我们是一个学堂的,一块从缥缈宗出来,一块历练,这是多么大的缘分,你得跟我最好知道不……”
锺铭被撅了一屁股,怒火当时就压不住,“陆百川你干嘛?!”
陆百川的表情依旧很复杂,他比锺铭稍高一点,离得近时,那眼神是居高临下的,就很……微妙。锺铭仰着脑袋跟他对视两息,屈辱地踮起脚尖。
这两人谁也不让谁,眼瞅着都快亲上了,贺楼盯着他们,神情古怪,就想,为什么青天白日搞断袖,你们不犯律法吗?不要隐忍三年吗?你们还小诶,不要等到弱冠吗?
唐书还在他耳边叨叨:“咱俩是朋友,朋友的敌人就是敌人,贺楼,咱要恩怨分明,你应该知道我的敌人是谁吧?懂吧?无论他怎么花言巧语……”
贺楼是看也看不懂,听也听不懂,今日这庭院发生的一切,都让他觉得离谱极了。唐书嘚啵嘚啵,贺楼耳边仿佛有十万只蜜蜂在飞,嗡嗡嗡的,紧急关头,晏醉玉现身解救了他。
“你们四个凑在那,是干嘛呢?”
对小弟子们而言,世界上最恐怖的事莫过於,聊天正酣畅,扶摇仙尊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身后,将一个意味深长的疑问句送到耳边,那感觉,撞鬼也莫过於此。
唐书蹭就站直了!
贺楼赶忙想逃离这是非之地,下台阶时锺铭匆匆追过来,死活抓着他的胳膊嘱咐他,“你记得拿热帕子敷一下眼睛,不然三五天都消退不下去,实在困了中午便小憩一会儿,若要提神,去厨房煮浓茶喝,听到没?”
檐下披着外衣的晏醉玉好整以暇地偏了一下头。
“……”贺楼无言以对,嘴唇翕动着,礼节性地笑了一声,“呵呵,好的。”
锺铭皱眉:“你真听进去了?我是为你好,可别敷衍我。”
唐书短暂地忘却了仙尊的存在,气势汹汹地撸起袖子,把锺铭推开,“你谁啊,住海边吧管那么宽!”
锺铭睁大双眼,理所当然地道:“我自然能管!我跟他什么关系!”
唐书:“你跟他什么关系?!”
晏醉玉:“你跟他什么关系?”
贺楼:“……”
我跟他什么关系?!
晏醉玉本是被他们吵醒,出来看个热闹,这下倒是真起了兴致。
“锺铭。”他耐人寻味地勾起唇角,招招手,“来,说说你跟他什么关系。”
晏醉玉问得这么明目张胆,锺铭反倒扭捏起来,支支吾吾闪烁其词,然后浮躁地一皱眉,道:“仙尊,这有什么好说的,还要拿出来让众人见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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