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的医名就此传开,甚至有些几里外居住的人都来找郁之医治,郁之也力所能及的给予帮助。对郁之而言,他虽然很累,但是很满足,他完成了心愿,当年,在他衣食无靠,目睹了苍生的疾苦,他曾想着不只是食物能活命,草药应该也能,这是他学医的初衷。
夜深,病患们随同家人离去,家里静了,此时,阿宏睡下,李珝还陪伴着郁之收拾药罐,郁之太疲倦,不时打哈欠。
“不能每天都看到这么晚,你要累垮了,反倒看不了病人。”李珝从背后搂抱住郁之,手臂缠住郁之的腰。“疫情缓和了,这两日来看病的人已经少了,我不累。”郁之转身,将头枕李珝肩上,轻舒了口气。“还说不累,每夜倦得一挨床就睡,摇你都不醒。”李珝凑脸轻蹭郁之的脸颊,话语暧昧。
李珝的话,郁之自然听出了,他这段时日,劳碌到一日没能跟李珝说上几句话,夜里更是许久未和李珝亲热。
“算了,既然你说不累,不如那就让我帮你把衣服脱了。”李珝贼笑,说着就去扯郁之腰带,郁之不躲,只是轻轻说:“先把灯熄了。”
李珝熄了灯,黑暗中,李珝把郁之衣服脱了,扶上床去,却没有做那种事,仅是把郁之搂紧於怀中,轻语:睡吧。
郁之不声不响,亲上李珝,往李珝怀里蹭。李珝欲火攻心,立即翻身,将郁之压制於身下索要。
清晨,郁之仍在熟睡,李珝起身坐在床上,低头看郁之的睡容,拨弄郁之头发,还偷偷亲了郁之脸颊。身后,门突然“咿啊”一声被打开──李珝和郁之昨夜忘了落锁,随着开门声响起的是一声:“爹”。
李珝抬头,果然看到阿宏,他站在门口,一脸平静。这小子大概看到自己爹刚才亲小叔的情景,却还是纹风不动,颇为古怪。
“什么事?”李珝也很平静,他早就觉得阿宏估计什么都知道了,这小子不像当初拣回来时那样懵懂了。
“外头躺了个女的,跟我差不多年纪。”阿宏早早就起床了,要去院子舞刀弄枪时,突然发现院子里躺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吓了他一跳。
李珝迅速穿好衣服,跟着阿宏出去,打量了一眼躺地上昏迷的女孩,又轻唤了几声,纹风不动就让阿宏看着,自己回房去将郁之唤醒。
这是一位患病的小姑娘,身上还裹着毯子,裹得好好得,很可能是有人将这孩子抱到他们家院子里放下。
之所以就这样将人放下就走,确实让人费解,但这小姑娘的打扮,或许能解答,她显然是位越人。
许是这小姑娘的家人,从哪里知道了这宅子里有人能治病,所以将病重的小姑娘放在了他们院子里,至於趁黑夜来和没有留下看护的缘故,大概是怕被附近的居民不友善的对待吧。
郁之被李珝唤醒,赶紧出屋,检查过这小姑娘,就知道是患了瘟疫,而且病得快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