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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鹭就算是柏家的私生子, 在金钱这种浅薄的物质上, 也从没有受到过任何亏待。

甚至哪怕叶玦将这个事实摆到了他面前,言瑒虽然相信, 却依然无法理解。

柏鹭绕了一大圈,不惜动用这么耗时耗力的手段,也要和自己捆绑在一起的意义是什么呢?

身体?对方对性/事远没有热衷到这种程度。

资源或是物质也不太可能,两人交往以及创业初期经济上的损耗, 柏鹭都是出大头的那个。

后来资金链断裂, 对方原本也没准备让自己动用遗产,甚至在言瑒偷着把窟窿填补好后, 还罕见地露出了懊恼颓丧的模样。

而那些付出,在公司走上正轨后, 也被柏鹭加倍补偿了回来。

言瑒实在茫然,他不想自负地把柏鹭这一出「用心良苦」,归结於对方对自己足够令人疯狂的迷恋上来。

虽然他的确认为, 柏鹭这种行为不太正常且不符合逻辑。

“算了吧。”沉默良久后, 言瑒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地说道,“已经分开了,纠结这些没意义。”

他朝面露担忧表情的叶玦, 淡然地笑了笑:“骗一次也是骗, 骗无数次也是骗, 以前我不知道、也找不到证据。”

“所以总觉得自己对这段感情不够投入, 才让我们的关系变得这么别扭。”

言瑒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满不在意的样子:“以后不会了。”

言瑒这话倒也不全是为了阻止叶玦的自责,一多半确实都是他真心实意的感受。

说来也怪,在看到柏鹭那本日记的时候,言瑒心里是有些被愚弄了的愤怒的。

可在叶玦将对方这些年的小动作挑明后,言瑒感到莫名的情绪倒是更多些。

他甚至觉得柏鹭一点都不精明。

世界上没有比柏鹭更糊涂的人了。

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把自己留在身边,除了浪费了六年时间,他们彼此从这段关系里,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得到。

“你不觉得报复回去更舒坦么?”叶玦用肩膀撞了撞他,试探性地问道。

言瑒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很没道理。”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柏鹭想有更好的发展、想将人生目标实现得更顺遂,都应该去找和他出身相似的人来联姻。”

“和我谈恋爱互相消耗就已经很可笑了,他却还要费心调查我,针对我制定出这么精密的方案并践行多年。”

言瑒停顿了一下,像是没忍住似的,竟是笑出了声,语气轻飘飘的,分不清是在陈述事实,还是在嘲讽:“我理解不了这种行为。”

他通过自揭伤疤,向叶玦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适度地坦白着:“过去给我带来的阵痛是持续的,即便他不去利用,也不会自己消失,柏鹭只是让它发作得更频繁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