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不假思索地就掉头走去厨房,看到那个保温盒还在,心里先是松了口气——起码保留了一个可以理所当然去骚扰项骆辞的机会。很快他又反应过来——项骆辞为什么不把它们拿走?
难道他昨天心软了,对我手下留情了?
还是被我打动了,决定给我机会了?
可……凭什么呢?
邢沉心里忐忑地纠结着,最后有些悲催地做出一个他最瞧不起的总结:总不能是因为可怜我吧?
保温盒里装着青菜瘦肉粥,看着清淡,闻着却香,一下子就勾起了邢沉的食欲。旁边放着一张纸条:「我去上班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想好发给我(句号被划掉,改成逗号,邢沉直接忽视),我下班去菜市场顺路多买一点。」
等等,项骆辞怎么给他送过来的?难道他昨天在这里待了一晚上?
不对不对,昨天项骆辞好像说不舒服的话就给他打电话,然后他就把他家钥匙给拿走了,所以项骆辞能进来很正常。
邢沉轻轻地松了口气——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因此一惊一乍,他应该保持平稳的心跳,自信一点,就当项骆辞放心不下自己,有这么难吗?
邢沉给项骆辞发了条微信:「谢谢你的粥,很香。」
这才慢慢地品尝起来。
突然邢沉想起什么,拿起手机想把消息撤回时,项骆辞已经回复了消息过来:「这么冲才起?」
邢沉打字:「不是,我就是忘记跟你说谢……」还没发出去。
项骆辞:「粥快凉了吧,热一下再吃吧。」
邢沉把字都删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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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之后,邢沉坐在沙发上,忽然觉得有点无所事事起来。
自郑女士听了他就快有女朋友的言之凿凿的话之后,果真没再给她安排相亲——她大概是直接忽略了“就快”两个字,也或许想不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会在和人家还没认识两个月就露了一手霸王硬上钩,这会儿大概在幻想自己的儿媳妇有多优秀吧。
算了,就让他们开心一会,万一以后他真把项骆辞追到手了呢。
现在是正午十二点半,距离项骆辞下班还有半天。
邢沉突然遗憾地想——他真不应该在工作日调休,工作的时候还能有个理由去法医部晃悠与项骆辞制造更多的偶遇,但休假只能憋屈地在家当个蹲门狗望妻石。
不过邢沉很快就找到了休假去公安局的借口——查昌弘化的资料!虽然昌弘化几乎已经被邢沉里里外外地查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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