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低着些,头冠也歪。”遥生皱眉,揽了长宁的后颈要她弯腰,可弯了腰,长宁又忍不住亲近,遥生的气息尽在咫尺,偷偷地嗅,鼻尖已向着那人越挨越近。拍了拍长宁的肩膀,不让那人作怪,遥生将柔顺的发丝勾顺,盘好。玉簪插定?,习音背着身,请了一句:
“王妃,夫人来了。”
“我!我我我要躲一下。”长宁愧於见人,一听岳母来了,害怕挨训,急得?原地打?转。
“你很好,要精神一些。”遥生的手很暖,牵了长宁,只?是相触,那双手就默契的十指紧扣在了起来。遥生仰着头,看着长宁渐渐安定?,相视着抿了抿唇,只?是那眉头褶皱依旧不见平复。惹得?遥生望了心疼,抬指与长宁揉散眉间的哀愁,那人终於安静了下来。
“奴才给夫人请安!”
“奴婢给夫人请安!”习音一行匆匆上前迎了马车。
遥生忙牵扯长宁上前,“娘?”
这一路风尘仆仆,老人家身子不比年?轻人,也是累的够呛。被众人扶着下了马车,身后
还跟着一人,长宁认得?,是她见过几面的大嫂。
见苏母拉着大嫂,下了马车,还来不及与女儿相看一眼,匆匆就福了身子相拜,“献平王,王妃…”
“娘!”遥生匆忙去扶,长宁也伸手拦着两位,阻止了行礼。
“我和遥生,都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岳母可不要重礼,显得?生分。”长宁目光偷偷打?量一人,要说朝堂之上,她与苏海潮算得?上是斗得?你死我活,水火不容。可这个时候,岳母带着大嫂而来这是何意?
“生儿,瘦了呀…”岳母望着遥生,忍不住心疼起女儿来,离家的时候就是个柔弱娇娘,这一别许久,她的宝贝女儿看着憔悴。抬手摸了摸遥生的面庞,泪眼婆娑又看了看长宁,“公?主也瘦了,你们两个人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苏母伸着手一愣,些许尴尬,知道自己的行为越了规矩,尴尬地收了手,与长宁抱歉一笑?。可长宁确实亲近,没有那些个身份地位约束,低头扶了岳母的手贴了贴自己面颊,“苛待了您的宝贝女儿,长宁惭愧。”
“生儿她啊,打?小没吃过什么苦,性子像她爹一样倔,被家里惯坏了,不懂得?疼人,公?主你…”岳母看着两个人都瘦,也只?能怨怪自己女儿不会照料。
“娘…”遥生红着脸打?断了母亲的念叨。
“遥生一直待我很好,只?是忙着,我们都…疏忽了…”长宁边说着,与大嫂客气点了点头。
“咱们回府上说吧。”遥生愧疚,也不忍长宁与母亲圆谎,这才下了马车,又要上马车,哪个受得?了,苏母连连摆手。
“老了老了,坐不行了,这坐在马车里,腰呀腿呀颠得?直疼,不坐了…”苏母锤了锤腰背。
“走走也好,城衙离这里不很远,我早上跑来…”长宁的话还未说完。
安常侍忙提了调子打?岔,“夫…夫人!咱们沛城呀,正在重建呢,乱是乱了一点,可这民风,好着呢。”
长宁自觉自己失言,红了脸不知所措。幸亏这来来往往的百姓,见是公?主王妃出行,纷纷执礼。这半年?来,长宁出门不多?,可以说沛城里的事务全是由着遥生苦撑,百姓自然?也与王妃更熟悉一
些。许是见得?多?了,倒也不至於像皇城那般堵着,人人客气,看得?出,百姓们很喜欢这位王妃。
“王妃王妃!”路边的小店,见是王妃路过,一位妇人忙是拿油纸包了刚出炉的糕点,跑了过来,“王妃拿着,您别嫌弃,今天晨寒,您抱着暖暖手也好!”
这民风当真?是不差了,苏母看着女儿受民爱戴,脸上有光,和蔼而笑?。遥生让安常侍去送了糕点钱,一扭头,见长宁也是满脸慈母笑?意,望着自己。心中还是愧疚,这些敬爱,原本?该属於长宁,不过不是自己害了长宁…遥生受不住长宁的目光钦佩,忙捏了块糕点堵了长宁嘴巴。
这一路走着,且看着百姓们见了生人,纷纷好奇注目行礼。长宁倒是个自豪的,吞了糕点,傻呵呵的乐,还与百姓介绍上了,“我岳母和嫂嫂来玩!”
那样子傻兮兮的自豪,惹得?百姓也是开怀,沛城里莫名地被长宁感染,这忙碌的一天,满城皆是从好心情?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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