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竹幽幽瞧她一眼,周醒端起空碗蹦跳回厨房,嘴里哼唱着自己编曲的歪歌,“我炒菜一级棒,呀谑嘿,我洗碗超干净,呀谑嘿——”
房间大体整理好,洗干净的衣服晾起来,站在阳台欣赏落日,闻到衣上散发出的干净香气,孟新竹心情久违开阔。
周醒站在她身后静静看了一阵,很想从后面抱住她,把头搁在她肩上,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两人同时转头,齐齐微笑,深情对视。
事实上,周醒也尝试这么做了,不奢求更多,摸到她的手,察觉到她没有抵抗已经很满足。
“好像在拍广告。”孟新竹却突然道。
周醒心中小小的惊愕,随即问:“你觉得是什么广告?”
“洗衣液广告。”孟新竹顺从答。
难掩激动,周醒“哇哇”喊叫出声,“我们想的一样!我刚才就是那么想的,感觉很像拍广告,还想跟你来个深情对视呢。”
孟新竹侧过脸看她。
周醒闭嘴,也凝望着她的眼睛。
她的瞳色很特别,是颜色极为浅淡的棕,暖色日光下更显剔透,如酒似蜜。
很早周醒就发现这双眼睛的美,隐藏在窍浓鸦睫之下,看人时总无意识带了几分羞怯,似是想望又不敢望,欲拒还迎,欲说还休。
“够深情吗?”她小巧的唇开阖。
周醒毫无察觉吻上她,同款漱口水的清凉薄荷味道,在另外一片唇上品尝,碰撞出陌生又熟悉的甜蜜。
仔细研究过孟新竹的星座特质,周醒记住的不多,唯有那句“不擅长表达”。
回想此前,事实确是如此,主动牵个手,人家还没怎么样呢,她自己先激动坏了,虚虚攥拳捂住心口,好像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她在人家房间,被子底下伸手做那事的时候,又表现得十分狂野,临走还意有所指地闻了下手指。
一面细细亲吻她软糯的唇,周醒一面在心里分析总结——原来是闷骚啊。
对於一个闷骚来说,连续三次索吻,确实很不容易,是值得在个人传记里标红加粗的伟大壮举。
故而周醒自动把她所有抗拒都认为是邀请,并非自大,凭据是她逐渐无法独自站立的双腿,以及喉间溢出的婉转哼吟。
睡足吃饱,周醒精力恢复,将她抱摔在床垫,感觉到她身体发出的克制颤粟,她同样期待,并为此兴奋。
心中了然,周醒在她耳边顽皮道:“姐姐喜欢我。”
别开脸,孟新竹强稳住声线,“不许叫我姐姐。”
“为什么啊?”周醒鼻尖抆过她红到滴血的耳廓,“姐姐不是都最喜欢人家叫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