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曼云入内,隔着屏风向沈令仪拜礼,却听她不耐甩袖:“虚礼便免了罢,将你知道的事说来。”

“是。”

一身医官服饰的女人娓娓道来,从她入府为李识意看病说起,最后以一句与脉案上所记载的结论收尾:“李侍君身体虚弱,她所犯的可能是癔症,常常会幻想姐姐还在人世,模仿着姐姐言语行事,也不一定就是陛下所说的游魂寄体。”

癔症之说在脉案中也有记录,是一句模棱两可的或有癔症,是以她这么说并不算欺君。

饶是如此,孔曼云说完仍汗透脊背。

作者有话说:

马车那删了一段,太长了,有点破坏氛围,怕你们喷饭,放作话吧。

结束的时候,帕子从嘴里吐出来,李怀疏说了句f**k,沈令仪听不懂,问谁教的,李怀疏酒没醒,晕乎乎说了句我娘,被沈令仪嫌弃,说了句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话,以后不准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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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母亲

约莫亥时, 家令叩响了康瑶琴的房门,檐下灯笼映照出他闪烁不定的神色。

整个门族仍然笼罩在诅咒的阴影中,男子人人自危, 喝水怕呛死,进食怕噎死, 出门怕横死……女子也日日忧心会否突然失去顶梁柱,以致自己沦为孤女寡妇。

前几日, 万州平通郡李氏旁支远赴长安求本家救济, 一群妇人跪倒在堂前哭哭啼啼, 说家里的郎君都死光了,待嫁的娘子将来还有出路,她们这些遗孀哪还有路可走?

哭声哀怨,一时之间引得堂内诸人物伤其类, 也纷纷掩面啜泣起来。

先府君已故, 族中男子纵有这个心也无这个命, 女子又长期受相夫教子的观念规训, 女诫倒背如流,四书五经未解其意, 实在难以承此重任。

府君之位故而空缺至今,康瑶琴只得作为主母暂管一应事务,另物色资质聪颖之人教养栽培。

满堂哭声, 听得她脑仁疼, 很想说一句你们改嫁不就完了?不想改嫁的抛头露面做些生意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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