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娓闷声道:“所以你才日夜欺负我。”

“哈哈哈——”花娉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替自己辩解道,“阿燎是个书虫,无趣得紧,阿烬整日要与我比美,不逗你玩,莫非逗他们?”

她将发丝缠在指尖绕着圈,忽而朝花娓颈间吹了口气,衣料未被吹开,她又伸出指尖掀开衣服,花娓垂眼看着她抚过的那颗颈间小痣,听花娉道:“娓娓,母亲应当与你说过,因为我执意要个妹妹才有了你,她要你感怀於心,凡事以我为先。”

“其实不是这样的,是我需要你,比你需要我多得多的那种需要,应当心怀感激的是我,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满足了我的心愿。”

国事缠身,案牍劳形,花狩对其他三个孩子根本不上心,多余的精力都用於教养花娉如何成为一名国君,都说长姐如母,对於花娉与花娓这对姊妹来说,这句俗语更是贴切。

花娉闭着眼,扶住花娓肩膀,指尖仍在衣内温柔游走,面前这具身体她太熟悉了,不用看也数得清这对蝴蝶骨上点缀了几颗痣,类似的游戏她们从小玩到大,她没觉得有何不妥。

“回到方才那个问题,是阿燎的妹妹或是我的妹妹……区别大了去了,娓娓,我有私心,所有姊妹兄弟之中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你,你懂么?”

“嗯,我晓得了。”

花娓郑重点头,像在对天起誓。

刹那之间,九灵宫内光亮全无,眼前场景被黑暗取代,李怀疏并无太大反应,她以指腹在地上横一笔又竖一笔,不成字形,只是她思量时惯有的动作。忘了具体是什么时候,她低头不再去看,她觉得自己似乎不小心踏入了一个旁人不该进入的小世界。

不听不看,是出於礼节,她认为应当这样。

但仅凭之前看到听到的那些,心头便有什么东西忽然涌现,一闪而过,她来不及琢磨。

究竟是什么呢?

狌狌镜没有这么贴心地给她留足时间去思考,过往仍继续回溯。

温暖烛光将李怀疏笼罩在范围内,银蝶成群结队飞到前方不远处,几只在左上,几只在右下,中间隔开一段距离,仿佛边角发光的窗框嵌在半空。

李怀疏起身,提灯走近,她站在“窗边”,“窗后”是枫树底下一幅临别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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