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没让开去路:“阿澜姑娘伤势仍需卧床静养,少族长恐怕不便进去探望。”

扶承闻言虽然失落,但他想着以后还有许多机会,便也没有强求。他将一应补品托给西院仆人,又跟陶婉询问了一些细节,便自行离去了。

然而,尽管陶婉挡了这么一遭,可扶承还是很快就见到了阿澜。只因阿澜知道了自己现在是借住在族长府,又不断收到来自扶家人的补品以及问候,次日便不顾背上的伤,硬撑着下了床,同钰卿一起拜见了主人家。

阿澜钰卿来到主院时,陶婉正应扶昌请求,给扶义把着脉。

她看着阿澜被钰卿搀着一一向这三位扶家人道谢,看见扶承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回她“不必客气”。

少年人心思很好懂,堂上除了阿澜和钰卿,所有人都对扶承这般表现的缘由心知肚明。

扶义早在扶昌那里知道阿澜身世,此时简单问了几句阿澜身体以及她母亲的宗系,便让扶承送她们回去。

陶婉看着钰卿那毫无所觉的神情,暗自感慨了一句阿澜任重道远,决定再帮她们一帮。刚好此时她结束诊脉,陶婉提笔,沉吟思索着,慢吞吞地给扶义开药方子。

见她如此,扶昌果然叫住扶承:“叫下人去送就好,阿承你留下,听听陶大夫怎么说。”

扶承:……

他收回已踏出门槛的脚,蔫头耷脑地站了回去。

扶义道:“让阿承去吧,我这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好紧张的。”

扶昌拉着脸瞪了扶承一眼:“不论如何,他都得听一听他父亲的病情。”

接着他又看向陶婉,急切询问道:“陶大夫,我兄长这病……”

陶婉写好方子,搁下笔道:“扶族长这病应是多忧多思以及常年操劳导致体弱、气血亏损,我已开了一副安神补气的方子,只不过……”

扶昌急切问道:“不过什么?”

陶婉道:“多忧多思是心病,心病仍需心药医。扶族长有心结,心结不解,只喝些汤药,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此前还是一副急切模样的扶昌突然沉默下来,扶义也不说话。在这略显沉重的气氛里,扶承出声问道:“心病?什么心病?”

他想到什么,不确定地问:“是和姐姐有关吗?”

见扶义沉默不语,扶承脸上带上些许气愤:“是姐姐将父亲气成这样的吗?”

扶昌道:“阿承,别瞎猜。”

扶承气不过:“我哪里有瞎猜,姐姐走后不久父亲便病倒,此后她更是一眼都没回来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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