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随着她和岑溪的亲近,心里那团因岑溪而起的阴影,会慢慢散开,让她心里那个发霉的角落重见天日,可没想到,“岑溪”这个名字,在她心里烙下了更深的烙印,比之前更加挥之不去。
也更加令她难以启齿。
“你刚才梦里都在喊‘岑溪’。”邹琳还是忍不住吐槽道,“她这才走几天,你就想成这样了?”
她本来是开玩笑,但安苳反应很大,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涨红,咳嗽了几声,低下头去喝水,蓬乱的黑发遮住侧脸,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邹琳觉得更怪,但又说不出具体怪在哪里。
不过,安苳和岑溪的关系向来别扭,这别扭也不是一两天,都十多年了,现在重逢成了朋友,难免还是会比普通朋友怪一些,倒也能理解。
“真不知道你和她交朋友图啥。”邹琳“切”了一声,“傲得跟什么似的。对了,她就这么走了,没说请你去京城玩几天?你帮了她这么多忙。”
“咳咳咳……”安苳咳得眼角泛起泪花,摇头哑声道,“……我最近也挺累的,不想去京城了。”
“行了,”看到她这副样子,邹琳也不忍心了,“你好好休息几天吧,这些年一直连轴转,是人就受不了啊。舒服点了记得去医院体检,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嗯……琳琳,谢谢你关心我。”安苳低着头,在邹琳看不到的角度,眼眶泛起了泪意。
邹琳没看到却也听得出来。她从来没看过安苳这么颓靡过,心里有了一些猜想。
安苳现在的样子,倒是和她认知中的“失恋”很符合。
岑溪刚走,安苳就失恋,这……
这好像有点太巧了吧。
邹琳觉得这真挺怪的,但她还是理不出个头绪,不知道这到底怪在哪里。
“安苳,你是不是跟你那“未来对象”表白了?”邹琳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喊了一声。
安苳怔了一秒锺,随即含糊地“嗯”了一声。
邹琳拍拍胸脯,为自己刚才的奇怪想法而感到无语——果然症结在这里,跟岑溪没关系嘛。
“被拒绝啦?”邹琳小心求证。
安苳低着头,没说话。
邹琳唉声叹气:“这人真是没长眼,竟然会拒绝你?我就不信他条件有多好了!”
隔了一会儿,邹琳又唉声叹气:“安苳啊安苳,我说什么来着,还是要稳住啊,要给对方机会主动,不能一直自己主动啊!你看现在!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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