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生死,不计得失。
她收回视线,径直离去。
窦氏久久地凝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像是不能回过神,良久之后,她幽幽叹了口气:“痴情总被痴情误啊......”
付祂出了花苑,长舒了口气。
和窦氏的擀旋让她精疲力尽,窦氏想要拉拢她借机彻底掌控刘煜的意图不言而喻,恐怕刘煜也早已知晓,是故她方才要过来时刘煜的情绪才会如此失控。
她仰头望天,日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眸子。
有一只风筝摇摇晃晃,飞过了宫檐。
是付霁的风筝。
她唇角不自觉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意,心里挥之不去的阴霾渐渐散去。
她不愿去干涉朝堂之争,有人却硬要将她拉进纷争的漩涡,但至少,她身边一直有人作陪,能让她短暂地忘记那些繁琐的事情,这便足矣。
“皇后娘娘?”身边有一道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
付祂转眸,是一位端庄大方,眉眼含羞的女子。
见付祂看向她,女子忙要行礼,刚行了一半,便被付祂止住了。
“不必多礼。”
女子微怔,旋即轻笑:“多谢皇后娘娘。”
她敛容,从容道:“臣妾沂州陈氏之女,陈参商。”
付祂恍然,此女她有印象,初入宫之时,当属她家事最为显赫,乃沂州州牧亲女,尊贵非常,初入宫便封为了婕妤。
她温和地笑了笑:“仙姿玉貌,令人久久不能忘怀,我记得你。”
陈参商有些错愕,像是不知尊贵如皇后第一眼就记住了她更震惊,抑或是荣宠无极的国母在他人面前竟自抛身份,不称“本宫”,而是用最寻常不过,连凡夫俗子都能用的“我”自称。
她有些受宠若惊般,忙低下了头,道:“皇后娘娘谬赞了。”
说罢,她又问:“皇后娘娘是要回宫么?”
付祂点了点头:“天色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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