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的指责对现状毫无帮助,裴大人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谢闲语气平静。

裴故拱手行礼,“不敢,还请殿下与臣一道站在此处,如今事件并不明朗,殿下进去也不过是徒增嫌疑罢了。”

谢闲面无表情,“既如此,那就请裴大人与我聊几句吧。”

“殿下请讲。”裴故表现得倒是恭敬。

谢闲嗤笑了一声,直接抛出一个大雷,“国不可一日无君,裴大人觉得呢?”

裴故一瞬间头皮发麻,他甚至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搭话了,这是什么死亡问题?从心底里,他其实并不反对翁主闲当这个新的西玄王,毕竟相较之下,其余王族都不成样子,但她绝不能是靠弑父上位的。

想着,裴故眼神稍定,“眼下调查出陛下的死因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谢闲懒洋洋地继续道:“查,没说不让查不是?”

“……”裴故诡异地沉默了两秒,有时候,这位殿下的心思还真是难懂。不,不对,也不是难懂,主要是很难猜中,喜怒无常的。不想让殿下当西玄王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到时候朝中众位大臣的日子肯定很难过。至少偷奸耍滑什么的是别想了。这样一想,又怎么好像是件好事?

就在裴故纠结的时候,刑狱司的人总算是来了。

一堆人跟在刑狱司后面涌了进去。

如同最初发现西玄王死亡的太监所说的那样,西玄王整个人十分安详地躺在床上,表情看不出丝毫痛苦。

“今晚有什么异常状况吗?”刑狱司的人首先问。

太监摇了摇头,“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只是陛下今晚有些吃不下东西,晚膳只动了一点点,然后就去休息了。子时三刻的时候,我进来为陛下添安神香,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因为陛下这几日一直睡不好,今晚却没什么动静,明明陛下刚刚还情绪不太好的,所以我就近前确认了一下,没成想,居然发现陛下他……”

“安神香?”刑狱司的人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个,毕竟陛下怎么也不可能是寿终正寝,没有外力作用,最有可能的就是下毒了。

太监点头,指向一旁的香炉,“就在这里。”

“拿下去查验。”装有安神香的香炉被带下去之后,刑狱司的负责人又打量寝殿中的其他地方,一边继续道,“劳烦详细说一下今晚寝殿中发生的事情。”

太监稍微有些紧张,吞了口口水,这才开始回忆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谢闲随意听了两耳朵,便失去了兴致,她又不是来断案的,这种事情交给刑狱司就是。

“殿下仿佛对这个案子并不感兴趣。”不知怎么刑狱司的主司注意到了谢闲,状似随意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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