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秀脸上藏不住喜悦:“夫人可要好好准备一下?”

作为荀诀雪的贴身侍女,她自然知道从夫人几日前嫁过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圆房。

如今老爷说身体已经好了大半,别的事情自然要提上进程了。

只是别人家自然该是老爷过来,可他们老爷身体不好,住前面住惯了,便让夫人收拾后去前面。

荀诀雪脸色有些僵。

芸秀见她脸色似乎有些不好,轻声叫了两声:“夫人,夫人?”

荀诀雪回神,手中的帕子被她捏的几乎要变性了,她僵硬着抬脚就要走。

芸秀连忙拦着她,笑道:“夫人不沐浴一番吗?”

就这样,荀诀雪像个没有意识的僵硬木偶,行屍走肉地做完了一切。

她性子冰冷,从小寄人篱下,叔婶对她虽然不热络,但也不亏待。

正因为如此,叔婶缺钱后将她卖到了祝府,她心中才没有仇恨,只觉得一切就都两清了。

可并不代表她就喜欢这里的一切。

荀诀雪内心始终有些排斥,尤其是在看到祝父投来的自以为温柔实则掩不住的觊觎,心中更是作呕。

可事已至此,她似乎没有反抗的余地。

芸秀觉得自家夫人脸上似乎覆了层寒霜,可还没等她劝说,就看她准备走了。

芸秀连忙跟上。

一路上,这对主仆都无言前行

直到她们来到了一个紧闭的房门外,守在外面的丫鬟低声道:“老爷说,夫人一个人进去便好。”

芸秀依言退下后,荀诀雪抬起的手轻轻颤了下,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推开了房门,吱呀一声,屋内的黑暗将她的倒影吞噬。

荀诀雪皱眉:“没有点灯?”

丫鬟道:“自是老爷吩咐的。”

“……”荀诀雪抿了抿唇,到底还只是十几岁的姑娘,性子再冰冷,事到临头还是有些紧张。

她一脚踏进去,身后的门顺势合严。

像是将所有退路堵死。

房内没有点灯,半点烛火都无,昏暗无比,荀诀雪只能模糊看得见路,让自己不撞到什么。

她不知道祝父在玩什么花样,但无论什么,都不是她喜欢的。

屋内静悄悄,另一个人的呼吸很轻,荀诀雪听到后,心脏都不由得快了几分。

她只要一想到祝父的目光在黑暗里一直紧盯着自己不放,就觉得浑身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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