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的任家,不知道哪里碰到红线了。
闻山白毕竟是局外人,她是不可能明白的。任星自小长在任家,生活学习条件都和任蓝别无二致,就算知道自己身世有问题,至於有如此大仇怨?要搭上这么多人的前途。何况他那模样,也是可可爱爱阳光满面的样子。装的吗?装不来的吧……
她顿了顿,才发现距离那间屋子就剩几步路了。
已经没时间再想别的,便对着镜子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拆下发绳重新绑好。
脚步比心事更重。
……
房间里没有开灯,还是更习惯这个亮度。阿极将头发吹干后,拔下了吹风机的插头。不自觉地按平皱起的眉头,看见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又怎么也安不下心神。
闻山白,燕关雪,就算长得一样,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有时候,竟然也会觉得有些相似。就比如今天早上,她悄悄离开,什么也没说那时。
可这副身体,终究见不得光啊。
阿极躺上床,打算听着洗衣机一圈一圈转动的声音,尽量入眠,保存体力。就在这时,起码有半年没人打过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没有来电显示。她按下接听,似乎猜到是谁,一时竟觉得有了转机。
“阿极~我啊,余弦~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果不其然。快三十岁的人了,声音依旧甜到发腻,除了她再没别人。前一段时间,据说是刚下雪那会儿,她就给李毋机打了通电话,后来又说要来燕京看看,没想到这就到了。
阿极完全没有给她卖关子的机会,淡淡说道:“燕京火车站。”
“诶?你怎么知道?”
“……”
“算了,你这个闷葫芦,肯定懒得说,在背地里笑我吧?”
“没有。”
“嘿嘿,那就行。我就知道阿极最好了~”
“有事?”
“没事啊,没事不能来找你打架……啊不是,我是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玩吗?我今年也休假啊。我们可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哎,还在河梁那会儿,就看见你去扫墓,喊了你好几句都没听见,真的是,你不会是故意躲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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