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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咬咬牙:“是老爷让我这么做的。”鸦涉生气得抬起手臂,看到族长的双眼又放了下去,他规规矩矩跪下:“我并无此安排,望族长明察。”小草哭道:“是老爷说的,世女已几日未曾进食,如今再饿瘦了,只恐怕会有闲言碎语怪罪老爷。老爷还说......”小草胆怯望了鸦涉一眼,又噤声。

族长忍着怒气:“他还说了什么?”小草不敢出声。

族长:“我在这儿坐着呢!”小草慢腾腾开口:“老爷还说,如今对世女好些,收养世女就是囊中之物,到时候世子留下的遗产,自然也属於他。老爷还说,那遗产将来有我的一份!”

话说到这里,族长气得面色铁青,二房一脸看笑话,鸦涉面色灰暗,看小草的眼睛像是要把她活剐了。鸦涉想不明白,这贱奴身家性命都被捏在自己手里,怎会这般无忌。小草抵着头,谁也不知道她怎么想到。

倒是鸦棠,有人看向这位年纪幼小的世女,只见她满眼泪水,挂在瘦小的身板上更显无助可怜。

鸦涉打死不承认自己下毒,可小草的言辞让他的下毒动机已经一目了然。族长派安逸前去调查大房近来的采买,安逸没过一会儿,带着大房姨奶奶房内的嬷嬷来到了祠堂。

“老爷,一月前大老爷房内的秋月姨娘小产,正是这位嬷嬷去药房拿的药材,药材中有一味天花粉,还有一味朱砂。世女脾胃虚寒,服天花粉乃是大忌。”短短一席话,信息量颇大,这已然证明鸦棠饭菜里的毒是天花粉,且与大房有关。

安逸说完,族长看着堂下的大房,眼底失望至极:“毒害世女,你可知送至官府什么罪过?鸦涉,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鸦涉跪在堂下,他面颊煞白,双拳紧握,他料到世女幼小胆怯,族内无法无天惯了,更何况深知下的是慢/性/毒/药,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来,世女好好站在这里自是无恙,族里又能拿他怎么样呢?只是他没料到小草会叛主,毕竟江南有一句话“叛主奴婢永不再用。”鸦涉再望着安逸,他忽然直起腰板击掌:“好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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