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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素商不敢多言,她知自己生来便是孟家养的根柱。

“那祖母,阮家的事儿该如何?”孟素商说,“昨夜本是端了三皇子,压着陛下的好时机,但打草惊蛇往后便不好办了。”

太后抬眼盯着紫炉嫋嫋上升的烟柱,缓缓开口道:“这事让金缕卫查,看这指挥使是保自个儿还是诛凶殄逆,皇帝胆子越来越大,有人打定了哀家会另寻天子的目的。”

金缕卫清楚这事的主意源头是谁,昨夜没能杀了时酒来顶替这罪,太后这么安排,无疑是在警告皇帝,将三皇子拉出来。

孟素商且听着不做答语,入宫这些年尚且经历了些后宫小斗,往后怕是有更大的麻烦在后面。

她顺着太后目光看去,紫炉烟貌似快燃尽了,如纱散开缭绕着凤仪宫。不光是那龙椅有人肖想,凤仪宫也被惦记着。

阮倾竹受了伤以后躺了一月余,她下手没轻重,太医说若不是收手快此时宫中已经大乱了。

但这样也好,她下手狠了些才未惹的人怀疑,能下床那日宫里正在筹宴,见着除夕将近赤临少不了官宴,后宫也是一样小孟后会将妃子们聚在一块图个喜庆。

重伤这些日子阮临熙来过几次,也是得了太后批准才能在门口问了问桑珞,毕竟阮倾竹未出阁,如今入了宫身份尚有不同。

阮倾竹住的公主居住的永宁殿,金涂粉壁琉璃砖瓦,在浔州不曾见过这般奢靡的屋子。

正殿内的东西都是新的,受伤这些日子各宫倒是送来了不少的参药,东西是好东西,但是人不一定。

她瞧着正桌上放置的红锦锻包的红木盒,桑珞道:“这是三王府送来的,三王妃听闻了二小姐受伤的事儿寻了支上好的山参,称给小主补补身子。”

阮倾竹伸手开了盒子,阮临熙没说,近来小孟后来此看她,她听出了些什么,皇帝和三皇子较为亲近。

没什么证据,但是心里有谱,三皇子陈恪生得一副圣人皮囊,老早见过画像,皮囊之下生的怎样的狼子野心也只有他自己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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