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单也没有换过,锺仪阙拿过菜单来,看见当年伊辉点菜时不小心在边缘画下的油笔水印。她的手指抚过这点痕迹, 心里不由有一阵刺痛。
“把外套脱了吧。”祖烟云轻声对她说。
“……好。”锺仪阙站起身,把围巾外套解下来挂在衣架上,在等她回来的时候, 祖烟云已经把菜单递给了急得要命的杜确。
看不到那点痕迹,锺仪阙的那口气好像忽然放松下来。她倒在祖烟云肩上, 小猫一样地蹭了蹭,表示她微妙的内心中不能说出口的谢谢。
祖烟云顺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你们两个要吃什么?”杜确从菜单上抬起头, 震惊地看着她们两个,谨慎地问, “在我走后的这段时间, 你们之间的关系有发生什么实际性的计划吗?”
“什么鬼……”锺仪阙的脸一烫, 把半张脸藏在祖烟云身后,但还能颐指气使地说,“甜的小吃, 都点一下!”
“你不是不爱吃这种东西吗?”杜确一边把菜单上的甜味小吃都记了下来, “祖导呢?”
祖烟云没有接他递过来的菜单,平和地说:“可以了,去给老板吧。”
於是杜确便去交菜单了。
“你要去哪里拍素材?着急吗?”锺仪阙问祖烟云,“不急的话等我后天和你一起去。”
“银杏树林。”祖烟云随机应变地给出了一个答案, “你们学校的就行。”
“那正好啊。”锺仪阙惊喜地抬头, “现在应该是印艺银杏最好看的时候。”她想了想,“我还可以带你吃我们学校的餐厅。印艺的排练楼、剧院、音乐厅都没有韶戏哈, 但我觉得餐厅比韶戏好吃。”
“印城的菜本就比韶戏的好吃。”祖烟云说。
“那倒也是。”锺仪阙点点头, “而且我们酽城菜也特别好吃, 回头你来酽城,我能带着你沿着海岸线一直吃。”
“……那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因为三个人要么累了要么饿了,吃饭的时候倒是没说什么话。
饭要吃完的时候杜确充电完成,跟她俩说:“我们转场去隔壁喝酒吧。”
锺仪阙:“……”她开始怀疑杜确忽悠她过来,就是想要找人跟他玩。
她还没说什么,祖烟云倒是皱了皱眉:“仪阙胃还没好,手上也有伤,不能喝酒。”
杜确妥协:“那我们去隔壁印剧茶馆喝茶。”
锺仪阙也很久没在印城喝茶听戏了,她有点心痒,转头问祖烟云:“你累吗?不累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