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然:“看什么看,没见过拚酒?”
“不……”何夕澄清她的困惑所在,“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这姐们刚和她通气,说自己要回家乡干老本行给人纹身,怎就一朝出尔反尔,还跑福利院来了?
“呵,你这什么话?这小子都能当义工,我不能?”董思然抓过微醺的林远,玩笑着“拉踩”一番。
“……那,你老家不回了吗?”
“你都不急,我急啥子。”
“……”
好有道理。
时雨端着碗盛满的汤圆,姗姗来冲:“久等了何夕,趁热吃吧。”
“你去哪儿了,这么慢。”何夕早握好了杓子,虎视眈眈。
“给小满送了点吃的。”时雨说,“她在教室里练琴呢,废寝忘食的。”
何夕一想到是她开的坏头,就不好意思:“额嗯,你们稍微管着点,别耽误文化课。”
“你放心,小满智商摆在那儿呢,不成问题。”时雨像炫耀自家小孩似的,一夸再夸,“而且,她近来和那对领养人处得蛮好。”
她说着,眼神忽而怜伤。
“小满有家的希望,越来越大了。”
听到这,何夕口里的流沙芝麻,突然不甜了。
她鼓足勇气,再次试着投出那张请柬:“时雨……”
话音落不成脚,因为身后一桌的孩子打起了架。
大人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拉开打斗中的男孩和女孩。
男孩哭出声,告状道:“是冬至先打的我!”
“她一直戴口罩,又不吃东西,我奇怪才去摘的!”他指着短头发的小女孩,表情有些厌恶,“我说她是兔子嘴,她就打我!”
何夕朝那个方向望去,见到了他说的“冬至”。
女孩子大约十岁出头,长得娇俏玲珑,可却是个兔唇患儿。
她垂头逃避着周遭人的目光,手上捏着一只被踩得脏兮兮的破口罩。
心脏霎时一紧,何夕暗暗地锁死了眉头。
“姐,姐姐……”一个年纪尚小的孩子拉拉时雨的衣摆,悄声道出真相,“是大宝欺负冬至,不把口罩还给她,还,还笑她丑……”
时雨蹲下身,表扬了孩子的诚实:“谢谢你啊,姐姐知道了。”
她还没来得及调解矛盾,何夕已先於所有人,做出了一个称得上过火的举动。
“道歉。”
何夕走向顽劣成性的男孩,冷峭地睨着他,凶道。
“听见没有,和她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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