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帐房本就是季如莘派去跟季小天报帐的,季小天也不想想帐房自从她回来,哪天过来报帐过了。季如莘不过是想季小天气急败坏地来找自己,自己再撒个娇,两个人便可以和好如初,谁知季小天这么沉得住气,都快把银子花完了也不来苛责她,哪儿有去揍县太爷跟一等捕头的小气劲儿。
又听刘纹又来找自己了,心里一赌气便应了。季如莘前阵子管着绣庄时,与刘纹也有几次接触,那刘纹见她恢复了神智,懂得打理自己,更美了几分,做事也颇有风范,为人做事与先前大不相同,仪态万千,叫人心往神驰,暗叹真是叫季小天捡了便宜。
又转眼一想,如今的季如莘定是瞧不上季小天的,不如趁机追求,虽说已不是完璧之身,纳个妾也是不错的,谁不知季家多宠女儿,为了女儿,连命都不要了,家产定是也有份,为了那家产,娶她为妻也肯啊。
季如莘前脚刚出门,季小天后脚就知道了,为此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抱着季池柔哭得那是一个哀怨,季池柔根本不知道她爹是怎么了,“爹,这诗要是太难你就不要背了。”季小天拿着袖子抆了抆眼泪,抽抽搭搭地,“真的吗?那我回去了。”好似真的为了背诗才哭的。
第二日,季如莘又受刘纹之邀,去参加什么诗会,季小天翻了翻手中的诗经,烦躁地扔在了一边,又到街上占起小便宜来,提着一篮子不要钱的菜回去的时候,心情好了许多,还哼着小曲,这好死不死又被季如莘听到了,季如莘想着,我跟男人去诗会你还这么开心,果然是不想过日子了么。季小天看见季如莘便想起了诗会,脸色又差了下来,季如莘看着难过自顾自回了房。
几个下人也实在看不懂主子的意思,都闭嘴不说话。
季小天回房的时候,季如莘已经睡下了。季小天哪里是沉得住气的人,实在是看那个刘纹不顺眼,却有不好在季如莘面前说些什么,省得说自己是长舌妇,想着明日该去找那刘纹“谈谈天”才是。想好了事,转眼便睡着了。季如莘听她睡着了,心里更是气,她怎么就这么好睡,都不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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