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楠很心疼她,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何况她的安慰在闻惜的沉默下总是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她根本没有办法能让闻惜开心起来。
到了大三那年,又是一个新学期的秋天,507来了个大二的学妹,听隔壁宿舍的人说方嘉禾上学期就走了,留下的东西一直没人来领,那学妹便把所有东西都扔在地上,准备当成垃圾处理掉。
等闻惜回到宿舍一看,憋了几个月的情绪瞬间爆发,整个人一下就崩溃了。
方嘉禾人虽然走了,但她的东西却一直都被闻惜好好保存着。即便知道新学年开始后,方嘉禾空着的那张床位总会有下一个室友来住,但真到了那一天,闻惜却依旧做不到坦然接受。
她维持着宿舍里的原样,保持着那张床位的干净整洁,那会让她产生一种心理上的慰借,就像方嘉禾从未离开,就像她某一天还会回来。
但新来的学妹一经出现,则将这份自欺欺人式的幻想毫不留情地打破,残酷地抽走了所有希望。
那一刻,闻惜才彻底反应过来:方嘉禾是真的丢下她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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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还有很多人说她恋爱脑,笑话她失了恋就要死不活的。”
赵晓楠越说越不是滋味,渐渐感到烦躁。
“你和闻惜之间的事,我是了解得最清楚的人,我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但很多事别人并不知道,所以他们不能理解闻惜为什么会那么伤心,又怎么会因为失个恋就搞得像是天都塌了似的。”
方嘉禾眉头紧锁,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期间一直不曾插话,脊背绷得直直的。
店内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坐在其他位置的客人们都相谈甚欢,气氛轻松,唯有她们这处十分沉重,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丝毫笑容。
“大三和大四那两年,她一直都是那样的状态吗?”方嘉禾问。
赵晓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大三那会儿差不多吧,到了大四以后就要好上一些。”她喝了两口咖啡,复又将视线移到窗外,“我们学校不是有心理谘询室吗?我当时实在是没辙了,不想闻惜再那么消极下去,就拖着她去找了心理谘询室的郑医生,想让她做一下心理干预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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