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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方嘉禾辗转反侧,又开始彻夜失眠,要不要联系闻惜,成了压在她心里的一块巨石。

可没想到她总算下定决心要找上闻惜时,才又发现闻惜和她一样,不知什么时候也更换了自己的一切联系方式。

那些被她烂熟於心的手机号、微信号、还有别的社交帐号,都在时间的流逝中消逝而去,成了一片空白。除了闻惜,她和淮大里的任何人都未进行过什么来往,她无法通过别人找到闻惜。

这个意料之外的结果让方嘉禾好不容易才找回的勇气,又在转瞬之间荡然无存,猛地消沉到低谷里。

“或许你可以给学校打个电话,请他们帮你找一找她。”医生听说了这事,没有表露出分毫的惋惜,而是继续给予了鼓励,“办法总是有的,不要灰心,没准她只是因为毕了业,要去别的城市工作,所以才换了手机号,这并不能代表她是要忘了你。”

方嘉禾看着自己腕间的伤,想起闻惜曾经用温暖的手在那里抚摸,也曾用柔软的嘴唇在那里亲吻,她陷在回忆之中,用第三人的视角顺着记忆凝望过去,她和闻惜都是笑着的,可画面却是灰色的。

事后医生在网上查到了淮大的电话,但对方效率不高,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学校的事情那么多,也分不出精力帮谁跨国找人,何况又是私人所托,与工作无关,医生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未得到令人期待的答覆。

后来医生直接要了方嘉禾辅导员的电话,经过一番交涉,辅导员表示自己也联络不到闻惜,不知她去了哪里,给很多学生都发了消息,但没有一个人见过她。

“我听说,有个叫赵晓楠的女生和她关系很好。”医生再三请求,“能不能麻烦您帮我问问这个女生,我想她们应该还在来往。”

“赵晓楠啊……”辅导员叹了口气,充满遗憾道,“她回到沛阳市以后也换了当地的电话卡,我倒是给她打过几次电话,但每次打过去都是关机状态,压根儿就没和她说上过话。这样,我把她手机号发给你,你自己找她吧,其他的事情我确实是爱莫能助了。我毕竟也有自己的工作和学生要管,没那么多时间来帮你,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

如辅导员所说,赵晓楠的电话确实不好打,因为回到沛阳市后,她几乎没休息两天就又重操旧业,开始了直播事业。她又尤其勤奋,每次直播时间都很长,播的又是手游,是以直播期间通常都开着飞行模式,接不到电话,也没有未接来电和新消息提示。

加上澳洲与国内的时差只有两个小时,医生睡觉的时候,赵晓楠也在睡觉,医生工作的时候,她也在工作,双方很难接得上头,医生也不能二十四小时都守着点给她打电话。这也就导致医生给她打的电话和发过去的短信全都石沉大海,不被赵晓楠所知。

好在一个星期后,赵晓楠给自己放了个假,医生终於在那天把电话打通了,十分激动地开口道:“你好,请问是赵晓楠小姐吗?我这边是……”

岂料她话还未说完,赵晓楠就把电话给她挂了。